說著就從腰間的袋子中拿出一個糖葫蘆遞到他的麵前。
可床上的人依舊不為所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爹爹,您安排的任務悅兒完成了呢,您不是還變著法子讓夜川師父給我帶話,讓我傳信回來嗎,您怎麼都不回信呢。
出去這麼久,悅兒可想您了呢,你快起來跟悅兒說說話呀,您的寶貝女兒回來了!你快起來!”
獨孤悅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哽咽,甚至還帶著絲絲哭腔。
握著糖葫蘆的手也越來越緊,埋著頭趴在了床邊。
一旁的安好聽的再次潸然淚下,躲在紗簾後悄悄抹著眼淚。
皇上和七公主父女情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公主這般,心裏也跟著難受起來。
“咳咳……悅兒?”
突然,安靜的寢宮響起輕微的呼喚。
“爹爹!”
獨孤悅大驚,趕緊抬起頭。
果然獨孤興言已然睜開了眼睛,微微看著獨孤悅虛弱的說著:“何人如此大膽,把朕的寶貝女兒惹哭了?朕去滅他九族。”
獨孤興言的話讓獨孤悅破涕為笑:“爹爹您這話可說不得。”
“安好,扶朕起來。”
隨後就在安好的幫助下坐起了身子躺在床沿上。
看著獨孤悅手中的糖葫蘆繼續說道:“悅兒這是給朕帶的?”
獨孤悅高興的舉起糖葫蘆遞到他麵前。
“是呀,爹爹不是最喜歡吃糖葫蘆了嗎,悅兒特意跟您帶的呢。”
但獨孤興言並沒有接過,而是寵溺的看向獨孤悅。
“朕可不愛這東西,甜的很啊,隻是因為是悅兒帶的。”
獨孤悅默默的將糖葫蘆收回來,嘴巴微嘟,小聲的嘀咕道:“悅兒自然是知道的,但甜食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爹爹整日那麼忙,在朝廷中又要麵對那麼多煩人精,下朝後還要看那些枯燥無味的折子,悅兒隻是想讓爹爹開心些。”
“悅兒就是朕的甜心,朕看到悅兒就很開心了,每當看到悅兒的笑啊,朕這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
一向威嚴的皇上突然說起了情話,讓獨孤悅還有些不適應。
“悅兒現在倒是明白了,難怪會那麼多女子爭著搶著想做爹爹的妃子,爹爹這情話說起來,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的。”
獨孤興言輕輕一笑:“悅兒是最會拍朕馬屁的人了,悅兒可碰到黎子逸那小子了?”
“自然見過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他現在還在邊境……”
隨後就向獨孤興言講起了自己碰到或發生的趣事,引得獨孤興言一陣發笑。
“爹爹您看,這就是子逸哥哥送給我的玉佩,是不是很好看,上麵的圖案和您送我的金雀劍的圖案一樣呢,不得不說,還是爹爹的眼光好呀。”
獨孤興言邊聽邊欣慰的點點頭:“黎子逸的確是個不錯的良人,爹爹其實也很欣賞他,之前雖看他格外刺眼,但如今將你交與他,爹爹也放心。
可惜了,悅兒的大婚爹爹應該看不到了,悅兒從小穿紅色就靈氣,大婚那日定是太華最美的女子。”
“皇上!”
安好聽聞直接跪在了地上。
獨孤悅也是故作生氣的皺眉:“爹爹!說什麼喪氣話呢!不就是個小風寒嗎,悅兒如今的醫術精湛,肯定能治好爹爹的,隻要爹爹聽悅兒的話,好好休息,好好配合就行。”
獨孤興言自然是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但也沒擾了寶貝女兒的興致。
“對,朕的悅兒是最聰慧的,朕自然相信。”
看獨孤興言有些乏了,獨孤悅也不再繼續講自己的事。
“說了這麼久,悅兒都有些累了,爹爹先好好休息,待悅兒養好精神就來為爹爹治病。”
獨孤興言點點頭,就在安好的攙扶下再次躺下,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看到獨孤興言睡著,獨孤悅嘴邊掛著的笑也瞬間消失。
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安好,抬手輕輕撫上獨孤興言的手腕,臉色也變得越發嚴肅。
“公主?皇上的情況如何?”
沒一會兒,安好見獨孤悅收回手,急切的問道。
獨孤悅搖搖頭說道:“這脈象的確是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