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就在床邊,獨孤悅直接拿起來,下意識的嗅了嗅,的確是除疤的。
挖出一坨輕輕塗在她的傷疤上。
“姐姐也別一直叫我姑娘了,叫我小蘇就好,不知姐姐的芳名是?”
“我叫春陽。”
“春陽姐姐,你皮膚可真好,白皙細膩。”
為了讓她放下心中的戒備,獨孤悅隻能步步為營。
“說出來不怕妹妹笑話,我本是酒樓的一個花魁,所以對皮膚的保養要求比較高,若妹妹感興趣,等會兒我將保養的法子告訴妹妹吧。”
“那就先謝謝姐姐了,但姐姐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再說花魁怎麼了,花魁也是靠著自己賺取正當的錢兩養活自己。”
顯然春陽的眼睛一亮:“妹妹真是這樣想的嗎?”
“自然。”
獨孤悅點點頭,一臉真誠。
“好了,塗好了。”
春陽穿好衣服轉過身,眼中明顯比剛才更加有神,仿佛對生活也充滿了向往。
“謝謝妹妹。”
“舉手之勞,不過我有一個疑惑。”
“妹妹但說無妨。”
“姐姐你這傷是怎麼來的?是太守虐待你嗎?這麼好的皮膚,真是可惜了。”
獨孤悅有些惋惜,但很快就擺擺手說道:“我不是說姐姐不好啊,就是……”
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春陽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我知道妹妹的意思。
其實太守對我很好的,隻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的聲音給打斷。
“夫人,人跟丟了。”
門外,跟蹤獨孤悅的下人顫抖著聲音稟告。
一旁的文繡香直接一巴掌甩過去:“廢物,跟個人都能跟丟,滾!”
下人捂著臉不敢出聲,麻溜的跑開了。
“妹妹快躲起來!”
春陽大驚,趕緊催促獨孤悅,可回頭時,身邊早已沒有人影。
下一秒房門就被推開,文繡香滿臉怒氣的走進來。
春陽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
文繡香緩緩走近,對著春陽一陣打量,最後目光落在床邊的藥膏上。
拿起藥膏看了看,冷笑一聲,直接將藥膏摔在地上。
精小的瓷瓶瞬間四分五裂,裏麵的藥膏也被摔的滿地都是。
“一個妓女,還有臉麵塗藥膏,是想勾引誰呢?”
春陽低著頭,緊閉著嘴不說話。
“怎麼?勾引太守還不敢承認?”
文繡香直接上手抓住了她的臉,力氣很大,白皙的臉一下子就被捏紅了。
看她不敢反駁,文繡香的氣焰更甚,冷笑一聲,直接甩開了她的臉。
“果真是個天生的狐狸胚子,生下來就為了禍害人。”
春陽被她一甩,踉蹌了幾步,扶著床沿,死死的看著她,眼中的仇恨掩藏不住。
“你這是什麼眼神?不就是因為這張臉才能勾引到太守嗎?我現在就打爛你的臉,看你還敢不敢勾引男人。”
文繡香見她不服,直接上手給了她一個大嘴巴。
“啪!”的一聲。
春陽直接摔倒在床上,頭上的珍珠發飾散落一地。
獨孤悅躲在床簾後麵,聽到這聲巨響,心裏也明白了春陽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