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逸端起一杯水走過去,一隻手將她扶起,另一隻手給她喂水。
獨孤悅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駱駝,足足喝了兩杯才停下。
喝完水後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黎子逸放下水杯,輕輕的為她將被子蓋好,站在她旁邊一直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奉命行事的侍衛回來了。
黎子逸接過,將已經熬好的藥汁和白粥放在桌上,拖著凳子坐在她旁邊。
剛熬好的藥汁還冒著熱氣。
直到溫度剛好,才附在她耳邊輕輕叫喚。
“先起來把藥喝了吧。”
獨孤悅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是黎子逸,神誌不清的問道:“子逸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說完又閉上了眼。
黎子逸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小丫頭簡直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人沒醒,但藥還是得喝的,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起靠在床背上。
端起藥汁,拿著小勺。
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裏。
或許是第一次照顧人,黎子逸的動作顯得格外笨拙。
一口熱騰騰的藥汁入口,獨孤悅覺得自己本來就熱的身體一下子更熱了,皺著眉頭撇過頭。
“燙……”
“不燙了,我給你吹吹。”
以前沒有照顧過人,他也沒經驗。
拿起小勺吹了吹,待溫度合適才喂到她嘴邊。
但生著病而且神誌不清的病人豈會這麼聽話。
藥汁順著獨孤悅的嘴角緩緩滑落。
好在黎子逸反應及時,急忙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
又試了幾次才找到了方法。
黎子逸很有耐心,拿著小勺,一遍又一遍的給她喂藥。
藥喂完時,白粥也涼透了。
默默的拿起白粥一口悶了,端著小碗遞給外麵的侍衛。
“在端一碗白粥來。”
“好苦……”
有現成的白粥,所以這一次侍衛很快就回來了。
“喝點粥就不苦了。”
黎子逸又舀了一勺白粥喂到她嘴邊。
“不喝,苦。”
“不苦,乖,來張嘴,喝了就不苦了。”
黎子逸很有耐心的哄著。
就因為擔心她喝完藥後嘴裏發苦,特意讓侍衛在粥裏加了白糖。
獨孤悅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很配合的張嘴喝了下去。
一個喂一個喝,很快一碗粥就見底了。
一碗白粥下肚,獨孤悅動了動身子,又沉沉睡過去。
黎子逸將她露在外麵的胳膊放進被子裏,就坐在凳子上也不走。
時不時的會摸摸她的額頭,並將她頭上微微發熱的毛巾拿下,用冷水重新浸濕,再次敷在她的額頭上。
一直這樣反反複複,直到晚上,獨孤悅的額頭才不那麼燙了。
看來是退燒了。
這一天,黎子逸一直守在她床邊哪都沒去。
琢磨著應該要醒了,又將麵具重新戴回到她臉上。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獨孤悅終於醒了。
緩緩坐起身子,她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人給自己喂藥喂粥,還用冷毛巾給她降溫。
突然一驚,抬手摸了一下臉。
還好還好,麵具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