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老臣的確讓下麵的人給這位丫鬟安神香,但萬萬不敢謀害皇子啊!”
太醫百口莫辯,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獨孤興言看向百靈:“你說,這香是否是太醫親自給你的。”
相比太醫,百靈倒輕鬆很多。
“回皇上,這香是奴才從一位藥童那得來的,全程都未經過他人之手。”
“把那個藥童帶上來。”
宮裏的太醫都是人精,獨孤興言自然知道他們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走個流程,麵上的事還是要做的。
很快藥童就被侍衛給帶了上來。
“這香是你給蘇氏的?”
一個小小藥童,哪見過這場麵,直接被嚇的不敢抬頭,小聲承認:“是,這香是奴才給的。”
“那這香是從哪來的?”
藥童明顯身體一震,難道皇上知道了?
不可能!這安神香不是出自太醫院這事除了他和紫霞沒人知道,而且他做的很幹淨,從紫霞那拿了多少香,就從庫房毀了多少香,不可能被發現啊。
“這香……這香是從太醫院庫房拿的。”
獨孤興言又是一拍:“還敢狡辯,太醫院的安神香怎會摻雜麝香?”
藥童被嚇得渾身顫抖,趴在地上不敢出聲。
藥童不敢反駁,看來這香的確有問題,見他也問不出什麼話來了,獨孤興言也懶得繼續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將儀美人和她的丫鬟帶上來。”
儀美人被帶上來時,還保持著五花大綁的模樣。
獨孤興言都不禁皺眉。
這是怎麼回事?
紫霞一進議事殿,就直接跪在地上哭訴:“皇上,這事都是娘娘逼奴才做的,奴才事後非常後悔,所以就以下犯上,將娘娘給綁了。”
“哦?她逼你做什麼了?詳細說出來,不可有絲毫遺漏。”
從議事殿出來的獨孤悅直接回到了詩休閣,恰好碰到了剛回來的樂鈺。
“公主,洛深傳來消息說賀府的人請他過去為賀家小姐治病。”
“你轉告他,十萬兩銀子,一分不能少,還需讓賀家老爺親自去請。”
沒想到賀家的消息還挺靈通,他們才回京城不到兩日,就找上門了。
自己可是為了為了打響洛深的名聲,花了數萬兩銀子,不宰宰他回回本,那怎麼行。
“十萬兩銀子?公主,這會不會太高了?”
樂鈺大驚,區區一個小病,竟然起價十萬兩。
獨孤悅倒是不在意:“要治病就給錢,不治拉倒,神醫的錢豈是這麼容易賺的。”
眾人都知道賀家小姐的怪病無人可醫,洛深抬高價格,不管治不治的好,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獨孤悅看過洛深手上的手稿,治水痘病是輕輕鬆鬆的,她要的就是讓洛深在京城一舉成名。
樂鈺說不過獨孤悅,隻能去傳遞消息,但心底並不相信賀府會為了治賀家小姐的病話費十萬兩銀子。
畢竟禮部尚書的俸祿也隻不過一百五十兩,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隨後,獨孤悅去到蘇露的房間看望小嬰兒。
過了一晚,小嬰兒的皮膚紅潤了許多,也沒有昨天那麼皺巴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