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狩獵場時,太醫正在帳篷裏為太子把脈。
此時的太子已經不省人事,站在一旁麵色難看的黎子逸也滿身狼狽。
“怎麼回事?”
獨孤悅一路小跑而來,小臉因為劇烈運動變得紅撲撲的。
黎子逸對上她擔憂的目光,簡單的說明了一些情況。
“我與殿下狩獵時看到了一隻白狐,殿下說想抓來送給公主你,但那隻白狐太過狡猾,殿下就提議說讓我們分開圍堵。我沒有找到白狐,所以就返回找殿下,等我到的時候,殿下已經倒在地上了。”
“可知太子哥哥是為何昏迷不醒?”
黎子逸搖搖頭,他到的時候看到了周圍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隻是太子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勢,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昏迷不醒。
“皇上,老臣發現太子手臂上有一處針眼,應該是與歹人搏鬥時被人暗算才導致昏迷。”
“那可有什麼法子讓太子醒來?”
“有一個法子,隻是老臣還差幾味藥……”
在皇上的目光下,太醫頭上出了絲絲細汗。
“喂,你那藥不是很多嗎?”
樂鈺用胳膊肘撞了撞,小聲提醒洛深。
洛深秒懂,上前一步鞠躬稟告:“皇上,草民這有一些草藥,能否允許草民與太醫商量一二?”
“準了。”
洛深提著自己的藥箱與太醫探討起來。
東拚西湊,可還是少了一個關鍵的藥材。
“怎麼樣?藥材齊了嗎?”
獨孤悅忍不住上前詢問。
太醫搖了搖頭:“還差了一個赤蘭草,想要太子蘇醒,這赤蘭草必不可少。”
“這林子裏說不定能找到。”
洛深低頭思索,他在這裏待了三五天了,一路也看到了不少珍稀藥材,他也摘了不少。
隻是並未發現赤蘭草,但說不準這能找到呢?
“長什麼樣?我去找。”
黎子逸自告奮勇,太子受傷本就是他失職,若不做點什麼,既對不起他與太子之間的恩情,也對不起公主對他的信任。
“我這有圖片。”
太醫從懷裏掏出一本醫書,左右翻了翻,將手裏的書遞給黎子逸。
還細心解釋:“赤蘭草雖名為草,實則是一種花,也不是紅色,而是黃色,但花蕊卻是紅褐色,世子得格外細心才行。”
“行了,事關重大,安好,去吹號讓所有人都回來一起去找。”
安好領命去吹號。
獨孤興言麵色沉重,看了一眼獨孤霄。
太子與二皇子的事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這件事很難不讓人往他身上想。
難道老二膽子這麼大?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
被人猜疑的獨孤霄也是一臉凝重,他可沒派人去刺殺太子。
有人想往他身上潑髒水?
難道是皇後?
獨孤霄看了一眼皇後。
而皇後此時卻是滿臉擔憂,看上去完全沉浸在兒子受傷的傷心中,不知是真的擔憂還是麵上功夫。
不管是誰出的手,他現在可不能什麼都不做。
“父皇,兒臣也願去為皇兄尋藥。”
獨孤霄滿臉真誠,眼神堅定。
他的態度不僅讓獨孤興言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不是老二幹的?
擺了擺手:“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