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整片大陸被分成四份,一片是麵積最大修行世家最盛的中原。一份是資源稀缺但因地理最具修行的西域城。再一片是最遼闊也是氣候條件最差的大漠城。最後一片則是麵積最小,地處東北部接壤大海的北冥國。
神秘的淩煙閣傳聞在那時候四起,開始流傳在中原選拔六尊使之位,奪尊使位者,可完成一願。
大陸之內所有靈力高深之人紛紛應邀前往一探究竟,卻開始陸續失蹤,最後即位的六尊使寥寥無名,世人鄙夷,不曾想,六尊使定下八月十五殺人夜,開始展開殘忍屠戮。
整個大陸之中最為出名的幾大城莊紛紛慘遭毒手,最先遇害的便是天下第一長刀,南臨城。
但不為人知的是,他們隻是渺小的人間界中的一員,還有那遙不可及的神界,和那蠢蠢欲動的魔族,以及漸漸出現在人群之中的妖族。
所有一切都因為一名叫離挽挽的女子開始發生變化。
——
二十年後。
淩峰崖頂,一身白衣飄若有雲的離挽挽持長刀而立,她看著眼前背對著她撫琴的肆陰尊使長歎了一口氣。
她已經是第三次挑戰這個六尊使中的老五撫琴怪肆陰尊使了。
“說句實話,我看到你的臉我都要吐了。”離挽挽看著他的背影身體弱了下來。
“閣下的實話,我已聽倦了。我勸閣下趁早放棄吧,上一個打得過我的人,如今武功盡廢,經脈寸斷。”
肆陰尊使隻是淡淡地低頭撫琴,傲慢的撥弄了一下琴弦,離挽挽周圍的竹葉瞬間如雨一般下落。
竹葉下落之中,竟無聲劃破她鬢角的發。
“你的論調我已見識過了,可我的論調是什麼,你還從未見識。”
離挽挽扶手長刀隱去,幻化成琴劍。
撫琴之人瞥了一眼,一聲輕笑,手裏撥弄的弦逐漸加快。
她也不示弱,以自身之靈氣,似是輕輕撥,卻有一團如玉般潔白透明的晶體強而有力的向肆陰尊使直衝而去。
他輕笑,淡淡地挑了一下琴弦,以為拿捏。
下一秒,那團晶體重重砸在他的後背,然後碎開,化作無數碎片陷入他的衣裳裏。
墨青色的背後逐漸被血一點一點浸染。
“我的玉碎,如何啊?”
肆陰尊使一愣神,反應過來後隻是輕笑了一下:“有趣。”
他正想反擊,感應到了什麼便停下了手。
“2打1?閣下真是……”
還沒等他說完,離挽挽一抬手琴劍變長刀,奮力向肆陰尊使一躍,身旁多了十一個身影。
“是12打1啊,笨蛋。”
肆陰尊使一抖,頸上,四肢,突顯刀痕。
頭便垂了下去。
“我是真看吐你的臉了,十一,快融了他。”
離挽挽拽了拽身邊雁十一的飄帶。
紅衣女子輕抬了一下手,眼前的肆陰尊使便化作一灘毒沼,她用食指對著毒沼點了點,毒氣四散,變成一潭靈泉。
“好啦,謝謝你們啦。”
離挽挽長刀一斬,夢破,雁十一連同餘下十人便四散不見。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用靈力去試探靈泉,果不其然,肆陰尊使的琴慢慢飄了起來。
“拿去送給霄霄一定很開心。”她自喃道。
是夜,櫻花雨不約而降。
離挽挽把馬牽到“月色酒肆”門口便停了下來。
她摸了摸馬背,馬瞬間隱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