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琳冷笑著,居高臨下的俯視南絮狼狽的樣子,挑釁道:“南絮,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南絮站起身還想繼續防守,金屬摩擦地麵的聲音傳來,這種噪音讓南絮術中知曉的後遺症發作。
整個腦袋都變成一團漿糊,眼前也開始發花,身體搖晃著,她扶住牆壁勉強支撐住身體,大口喘息。
遲非晚帶著一群人姍姍來遲,今天老師留堂害得他來晚了一步。
他看見寡不敵眾的南絮急忙衝上前,扔掉了手裏的金屬棍,穩穩的扶住了南絮搖搖欲墜的身體。
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南絮咬牙堅持著,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她努力逼迫自己的眼睛睜著,她絕對不能倒下,她必須離開這裏。
她踉蹌的站直身子,看著麵前的遲非晚:“你不是說要幫我嗎?還愣著幹嘛?”
“保證完成任務。”遲非晚半開玩笑的敬了個禮,隨後就帶著人衝了上去。
南絮的身體虛弱的很,剛才強撐著說完話後,現在沒有了一絲力氣,直直的倒在了原地。
沈若琳那邊的人寡不敵眾,又因為剛才已經經曆了一場惡戰,被打翻了一片。
遲非晚看著瑟瑟發抖的沈若琳,一雙狐狸眼仿佛要把她給冰凍住:“我說過讓你不要動她。”
沈若琳嚇傻了,哆嗦著解釋:“我隻是讓他們教訓她,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傷害她。”
遲非晚聽到她這樣蒼白無力的狡辯,怒火中燒:“她是我罩著的!”
沈若琳驚恐萬狀的看著遲非晚:“我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把她肋骨打斷幾根,兩隻腿也打骨折,讓她先在家裏躺幾個月。”遲非晚給身邊的人說完,就焦急的去查看南絮了。
南絮此刻已經昏迷不醒,白皙的脖頸處紅腫一片,看得遲非晚心驚膽顫,他連忙撥通了急救電話。
醫院內,南絮正躺在病床上輸液。
“醫生,她怎麼樣?”遲非晚拉住剛準備走出病房的醫生。
“傷的不輕,幸虧送來及時沒什麼大礙,不過……”
醫生停頓了一下,遲非晚立刻問道:“不過什麼?”
“她之前應該有過術中知曉的後遺症,剛才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囈語。”
遲非晚知道術中知曉的後遺症,他一拍腦門,敢情自己幫了倒忙,剛才拖動金屬棍發出的噪音,讓南絮後遺症發作了。
等南絮蘇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多了,她茫然的看著四周陌生的房間,這是哪兒?
良久腦子才清明,捋清了思緒,她猛然起身想要下床,因為動作太劇烈,腿上的傷,痛的她柳眉微微皺起。
“你終於醒了。”低沉好聽的聲音從病床旁傳來,南絮循聲望去,竟是遲非晚。
遲非晚見南絮看向自己,連忙走到她的床邊握住她的手:“你感覺還好吧?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你的腿可能這幾天走不了路了。”
南絮把手從遲非晚溫暖的大掌裏抽離了出來了,盯著他的眼神複雜:“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