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黑到發亮的皮鞋,狠狠地踩在了慕初雪的手背上,似乎想要把她的手骨給碾碎。
她咬緊後槽牙,擠出一句話,“給我跪下來!給我的孩子道歉!”
“你休想,你根本就不配!”慕初雪匍在地上一副狼狽的樣子。
盡管現在不占任何的優勢,嘴卻還是硬的很,狠狠地剜了一眼南絮,仿佛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的手背已經被踩的通紅,可她的驕傲決不允許自己給任何人下跪,還是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南絮冷眸,一把將慕初雪提起來迫使她站好後,抬起腳踹在她的膝蓋窩。
慕初雪因為膝蓋的疼痛,順勢跪倒在地上,她不願意這麼屈辱地跪著,又擺爛地躺回了地下。
南絮見慕初雪不願意乖乖聽話,寧可躺在肮髒的地麵上,都不願意下跪,可真是高傲啊!
她一隻腳踩在慕初雪的胸口,微微彎腰,俯視著狼狽不堪的慕初雪。
冷冷地說,“你跪不跪下來道歉,等待你的結果都是死路一條,隻是取決於痛苦一點還是舒服一點。”
她的聲音仿佛淬著冰碴,冷冽無比。
慕初雪胸口被踩住,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了,嚇得渾身發抖,後背發涼,終於意識到南絮動真格了,一下子就慫了。
她用胳膊借力,跪坐在地上哆嗦地說,“南絮我跪下了……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南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她的繩子鬆開了。
慕初雪見繩子解開了,知道自己跑不了,外麵還有保鏢守在門口。
遲非晚是個浪蕩子,他喜歡玩女人,現在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她立刻跪爬到了遲非晚的身邊,抱著他的腿,“遲先生救救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淚流的嘩啦啦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遲非晚的表情淡漠如水,用力把她一腳踹開,厭惡地說,“滾遠一點,我是不方便動手,才沒動手的!”
慕初雪聽罷驚恐萬狀,她知道遲非晚討厭她,但也在賭他會不會良心發現。
她哭喪著臉,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拽不住了!
遲非晚再次出聲嘲諷,“嗬嗬,你不是挺能耐嗎?害得老子被打成這樣,現在怎麼不囂張了?”
慕初雪咬緊牙關,忍住內心滔天怒火,顫巍巍地又爬回南絮的身邊。
臉上已經被淚水沾滿,眼睛也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伸手抱住南絮的腿,“我求你放過我好嗎?”
南絮沒有低頭看腳邊的女人,直接嫌棄地一腳踹開了她,冷聲喝道,“滾。”
慕初雪被踹了一腳,順勢摔倒在地下哭得更厲害了,“南絮,求求你放過我吧,葉夫人的位置我不跟你搶了。”
南絮半眯著一雙桃花眼,凝著慕初雪,眼底的寒意讓慕初雪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跟我搶?你也配?”
南絮輕蔑地笑了笑,“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當初在醫院就讓你離開,而你都做了些什麼呢?你應該下地獄!”
慕初雪此刻已經麵色蒼白,心裏升起一陣懼怕,甚至感覺死亡即將降臨。
她的聲音開始發顫,夾帶著哭腔,“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慕初雪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確實挺招人憐愛的,要是換個人可能就心軟了。
可是南絮沒有一絲猶豫,從腰間拿出了匕首,抵在慕初雪的喉嚨處,“慕初雪,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