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們去袁溪緲的老家,發現她父親的墳墓已經被刨了。”
“什麼?可查清了是什麼人幹的?”裴召期有些震驚。
“我們向當地人打聽得知是一個姓阮的富商的妾室幹的,她本是南靖人,我們查出她曾經是徐顯清身邊的一個叫阿冬的侍女。在袁溪緲嫁給徐顯清不久之後就離開了徐府。聽說在徐府覆滅後不久,她就帶家丁刨了袁溪緲的家墳。”
“袁溪緲懸壺濟世,那侍女是何原因會恨她到如此地步!”
“公子,南靖覆滅後,逃出的南靖百姓四處流離,也不知道他們逃去了哪裏。所以這個中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袁溪緲與那蘇離柏是否有聯係,所以可以順便查一下那個阿冬的下落。”
“是。”
“還有,近日舒言仿佛要出遠門,恐怕是接到了墨雲廷的私令,聽他妹妹舒小雨說好像是要去西晟,你派人跟去看看。”
“好。”
“等等,舒言比較難對付,你還是親自去一趟。”
“公子,三日後你就要最後一次用藥了。待我為你用藥之後再去。”
“好。”
裴召期忍不住轉過身子繼續向窗外看去,目光停滯在了那藍色的翻飛身影之上。
“紅袖,這女子不錯,既然他與那些人有仇,我想見她一麵。”
“公子是想讓她加入血刃?”
裴召期沒有回答,隻是繼續盯著下麵二人打鬥的身影。
紅袖見他這個反應,低聲開口:“是。”
蕭定安與慕容漪“打”了好久,慕容漪已經全身都是汗了。
就在慕容漪要繼續攻來的時候,蕭定安一個閃身,拉開了距離。誰知慕容漪用力過大,整個人幾乎要撞到牆上了。
慕容漪看自己快要撞上去了,她屏住了呼吸。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撞上去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將她拉了回去。然後,她就跌入了蕭定安的懷抱。
蕭定安將她救下後,有一瞬間愣住。本來不是很確定的,但是此刻卻讓他想起了在香葉山那日。
慕容漪卻在腳落地的瞬間立刻掙紮出了她的懷抱。
沉默了一會兒。
蕭定安開口道:“抱歉,那日我差點欺辱了姑娘。”
慕容漪怔在原地,沒有說話。
蕭定安繼續說道:“我那日已經雙目失明了,所以什麼都沒看見,姑娘大可放心。絕對不會辱沒姑娘清白。”
“不知姑娘為何……”
蕭定安剛要繼續開口問她為何流落青樓,誰知卻聽見了對麵人離去的腳步聲……
白府
自從上次,墨雲廷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但是這府裏看守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本來府裏的下人們白天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從那日阮寧提出要出去之後,他們開始明目張膽地守著阮寧。
阮寧有些惱怒:“你們跟著我幹什麼?光天化日的,我還能飛出這府裏不成?”
眾人不說話。
阮寧有些崩潰了,她隻能衝進房間,那些人才會離自己遠些,春華這個時候也跟了進來。
春華趕緊跪下:“小姐,求你留在這裏吧!”
“春華!你是我的貼身丫環!你為何不聽我的,聽那個白譽的!”
認清他醜惡嘴臉的阮寧已經再也不把他當救命恩人了,她惡狠狠道。
春華低下頭不說話。
“你怕什麼?你怕他會殺了你嗎?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沒有王法!”
春華卻在聽到“殺”那個字的時候顫抖了一下身子。
春華隻能將頭埋得更低。
“春華,我發現後院有一個地方守衛比較鬆,我們一起逃吧,我們去找爹娘!”
春華連忙搖了搖頭。
阮寧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個沒骨氣的!你不走就算了,我自己走,我走行了吧!\"
說完,她真的就推開了房門,向門外走去,春華死死地拽著她的腳。
“小姐,求求你了,你別走!”
阮寧狠下心來,用力推了春華一下,春華的頭一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個大口子。
看著春華被磕破的頭,阮寧突然慌亂了。趕緊扶起春華,關切問道:
“春華,你沒事兒吧!”
春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已經破了一個口子了,心中的怒意已經快要溢出來了。卻還是忍了下去。
“小姐,求求你別出去了。好嗎?”春華又用哀求的語氣說著。
阮寧隻好妥協。
看著那隻停下來的腳,春華露出了恐怖的微笑。
阮寧躺在床上輾轉沉思。
白天出不去,春華他們一直盯著,想要出去,隻能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