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深在外出辦事的路上遭人算計。和一名陌生女子行了房事,事後醒來,後悔已晚,將這位姑娘帶回家裏吧,怕毓婉生氣,不帶回家裏,給點錢打發走吧,又好像不太負責了。所以,張靖深想到了一個他認為兩全其美的辦法。將這位小姑娘,在外麵找個好地方安頓下來。不定期去照顧她。回家也不提這件事。以為就會穩定好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紙終究包不住火。佟毓婉知道這件事後,一言不合就和張靖深離婚了,壓根就不聽張靖深解釋。因為張景湛長大了也懂事。而景哲還小,又喜歡聽戲。毓婉就和景湛聊了聊,見景湛答應了,便立即收拾好東西,硬生生的將景哲拉走了。因為哥倆感情好,所以聽見弟弟一直哭著喊自己哥哥。景。哲心裏也不好受。但他忍住了。因為弟弟還小。別看他倆隻差一歲,但哥倆的性格、心性完全不一樣。哥隨了爹,弟隨了娘,景湛知道弟弟需要娘的照顧。所以,隻有自己狠下心讓娘帶弟弟走,才是為了他好。夜晚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朝蕊戲樓,以前的師兄弟見自己的小師妹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小男孩兒,高興的不得了。其他人都在訴說著對毓婉的思念,隻有心思細膩的大師兄說了一句話,卻引得全場鴉雀無聲:“婉兒,你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嗎?什麼事別悶在心裏說出來看看,我看看我們能解決,啊。”
這話一出,毓婉一下子哭了出來,將事的前因經過同他們講了,有幾個人氣的就要去張家把張靖深揍一頓。卻被大師兄攔住了。他認為這樣做毫無意義。張靖深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隻是對婉兒好。其他的人一旦把他鬧急了,會非死即傷,太危險了。他認為這夫妻兩人都有錯。一個被設計做了錯事不說,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看著小師妹這個樣子,也不好勸說。況且這婚離的如此之快。都沒緩過來就完了。真讓人頭大。從張府到朝蕊也有三四天的路程了,那人咋還沒來?八成這婚是被婉兒逼他離的。現在有很大幾率在自己反思。誰讓他寵她師妹呢?婉兒想回來帶著兒子學戲,那便隨她去唄。反正佟家父母早已過世,財產都在她的手上,也不怕沒地方住。就算沒地住,這戲樓難道還養不起兩個人嗎?天漸漸的晚了,大家都睡下了。這件事也就翻篇了。
第二天,張景哲就被吵鬧聲吵醒了,床上的母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便下床去看外麵在幹什麼。一出門就看見了母親在和別的叔叔一起幹活聊天,嘻嘻哈哈的。小不點揉著一雙桃花眼。一歪一歪的。朝著毓碗走去。叫道:“娘…抱,娘,景哲餓了……娘你在學孫大聖大鬧天宮嗎?”此言一出,引得全場爆笑,大師兄道:“婉兒,你這兒子可以送去學相聲了,這天分不錯呀!哈哈。”毓婉也覺得不錯,但他也想讓自己的兒子學戲。所以便自作主張,讓小六兩個都學。也不會辱沒了才華,想到了就做。這是佟毓婉的座右銘。拉著小六就去拜師。路上她想了一下。反正這婚也離了,小六也是他自己帶,要不直接給兒子更名換姓得了。字不用換。她邊走邊想,想的入了迷。可也有將十年沒回來,多少有些生疏。要不是景哲拉著她,她堂堂大小姐就撞到柱子上了。當下頭一點,轉頭對景哲說:“張景哲,這是你娘我最後一次叫你的名字。以後你便不再姓張。你隨娘的姓,叫佟家鈴,字小六。記住了嗎?”這是他娘第一次如此神色的叫自己的姓名。以前除了自己惹娘生氣時,娘叫過名之外,就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了。雖然他心性尚小,但好在聰明又懂事。知道爹對娘做的事,也知道娘的意思,就點了點小腦袋同意了。自打佟家鈴拜師之後。生活也就步入正軌了。期間,他的哥哥來過幾次。也給他帶了許多好吃的好玩的。給娘帶了許多用品,這種見麵隻持續了五年,五年之後,他的哥哥就像斷了弦似的,一點音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