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卿疑惑地看著阮喬:“喬喬,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報官,我們一開始不是說好了嗎?”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阮喬鬆開被自己拽得已經發皺的慕雲卿的衣袖,說:“我的意思是,我看那個小姑娘一定是受了非人的虐待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她現在被我們救走,那些害她的人估計在到處找她,說不定還會派人守在官衙麵前,等著她自投羅網。我們就這樣拋下她不管,她很有可能會沒命的。”

慕雲卿問:“喬喬,那你想怎麼辦?”

“我們要不先將人帶回去,等她醒了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再做決斷。”

“不行!”

慕雲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阮喬的提議。

“喬喬,她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我們就這樣將人帶回去不合適。”

阮喬拉著慕雲卿,用祈求的眼光看向對方,“慕雲卿,求你了,我們把她帶回去吧。”

慕雲卿看著阮喬,拒絕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無奈他敗下陣來。

“好吧,人可以帶回去,不過要有人看管,而且你不能跟她單獨相處,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好。”

見慕雲卿答應了將人帶回去,阮喬的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色。

阮喬開心,慕雲卿的心情自然也跟著明朗,不過他心中存著疑問,喬喬怎麼非要將這姑娘帶回去,莫不是她們認識?

第二日,找了一宿也沒有找到人的劉吏正在衙門裏受錢縣令的問責,而錢縣令之所以會怒氣這麼大,是因為他本人在知府的院子裏站了一晚上。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知府大人對於他的辦事能力很不滿意。

“大人!”

錢縣令正煩著,一個衙役走了進來。

錢縣令語氣不好道:“什麼事?”

“大人,齊大人來了!”

錢縣令驚訝道:“他怎麼會突然過來?”

劉吏說:“大人,會不會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傳到了那齊容的耳朵裏?”

錢縣令想了想,未必沒有這樣可能,他說:“無妨,此事我早有防備,你先下去。”

“是。”

劉吏離開的時候剛好和齊容迎頭碰麵,劉吏彎下身子:“齊大人。”

齊容點頭示意,雙方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錢縣令在齊容進門前起身迎接,“齊大人怎麼一早就來了,也不派人通知一聲,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齊容扶起錢縣令,“錢縣令,你可真是太客氣了,本官不過閑人一個,哪裏比得上錢縣令日日要為民操勞。”

“齊大人說笑了不是,本官這個縣令雖不及齊大人公事要緊,可也是日日戰戰兢兢,生怕有一絲不公正,導致冤案錯案。”

齊容點頭,“不錯,本官查看過柳城的卷宗,錢縣令在職的時期,做得很好啊,百姓也多是擁護之聲,父母官做到錢縣令這樣,才是無愧百姓和朝廷的好官啊。”

錢縣令謙虛道:“齊大人過獎了,下官不過是不敢辜負自己身上的這身官服。”

“隻是”,齊容話鋒一轉,“錢縣令的政績如此好,按理來說不該一直在縣令的位置上不動,該往上挪一挪才對。

錢縣令,此處隻有你我二人在,你有什麼顧慮盡管說,是不是有人壓著你?”

“不不不,齊大人千萬不要這樣想,柳城上下一眾官員,無人刻意為難下官,先前知府大人也有替我舉薦之意,不過下官推辭了。”

齊容問:“哦,這是為何?”

錢縣令解釋道:“齊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本就是這柳城之人,幼時承蒙鄉裏照拂,讓下官上了村學,取了功名,而後更是靠著柳城百姓的恩德,才一步步坐到了縣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