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大家猜想的一般,比賽是有貓膩的。

當這件事被爆出來的時候,居民們都充滿了罵聲。

就算他們已經死過一次了,那這也不是不把魂體的命不當命的理由,恰恰相反,他們更在意現在自己的命。

幸運的是,並沒有什麼魂死在比賽裏,在半決賽結束的第三天,各個地方緊急通知了參賽選手返校統一檢查精神狀況以及魂體健康。

對此,居民們的罵聲才降了下去。

荷華在睡夢之中被搖起來,這個昏昏沉沉的去過了一遭,當檢查報告和比賽終止的信息彈出在手機裏的時候,她有些驚訝又覺得實在是活該。

誰知道比賽的那內幕居然是有人想要締造一些新的夢境。

那個人他身居高位,天生愚蠢,又充滿了邪惡。

他覺得以前的那些夢境太過陳舊,已經不值得夢界再去支撐他們的運轉,於是他自己提筆去修改了故事,修改過的故事似乎變得更糟了。

所以他召開了一個比賽。

他決定用新生的魂體去填補故事的缺陷。

然而一個好的故事在這種糟糕的作者筆下實在寫不出來,更高一級的管理者總算發現了這件事,緊急下令派人去抓捕這一位高官。

最後他受到的懲罰,無非就是經曆一遍他改過的故事。

當然了,故事裏麵的角色他們已經去到了新的世界,讓這位犯罪者經曆的隻是一些模擬,等這位犯罪者經曆完這些,他將被送離夢界。

按照規定,他將沒有有來生。

至此,所有人的生活終於回歸了平靜,那些發現自己擁有能力的能力擁有者們也在各方麵努力的情況下,將心態歸於平常心,這樣子去麵對這一份能力,並將其運用在自己的喜好特長中,生活總歸還算過得去。

一段時間後,夢界日報說:夢界呈現了生機蓬勃的模樣。

*

白故和父母的糾纏也終於得到了一個結果。

他的父親一把火帶走了他們一家三口,母親冷去的屍體,父親瘋狂的模樣,白故的殘籍上附著他們的聲音。

從前校長發現了這件事,他告訴白故這些不是他真正的父母,他的父母按照正常的規則離開了,沒有停留,生活在夢界。

白故當時還小,盡管父母如此心裏麵仍舊有一份期待,於是父親混亂的話語和母親痛苦的呻吟,遍布著他的夢境。

直到荷華的出現。

他不願意接受但又在心裏麵開心,那麼好的人也死了,可自己終於有伴了。

他就像是一隻小狗一樣,緊緊跟著荷華。

在什麼時候,可能是兩個人一起逃課的時候,他在十幾年前心裏的種子突然破開,發了芽,他似乎偷偷轉變了自己的心態。

好呀,喜歡上了一個人。

他幹了很多事去博取荷華的喜愛和關注,在比賽結束後他和荷華的接觸猛的下降了一些,他知道,木憶君也倒黴的出現在了這裏,聽說她其實已經在現實過了好多年了,都有被壓著去談婚論嫁了,結果相親路上掙紮了一下,闖過馬路的時候出了車禍。

所以就來了。

一個午後,木憶君突然有事離開了,白故舉著幾支水龜蕉去操場上找到了荷華。

風柔柔的吹過山間,惹過幾隻鳥兒,葉綠了整個夏天。

他支支吾吾的開了個難看的頭,花被捏出一些汁液,荷華見他緊張得很,臉又紅成那樣子,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把花給我好嗎?”

緊張的白故聽見荷華問,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給了出去,定在原地,好想逃又不知道會不會有個好結果。

“白故,恭喜我們再相遇百天,你要成為我的另一朵花嗎?”

荷華舉著花,對著天空,陽光催發了花香,導致白故有點呆住了,自己或許沒有理解錯對方的意思吧?

“當然了!”

不管結局如何,至少要自己爭取過才能算個過程。

他們成了一對年輕的愛侶。

關於父母和他的糾纏太重,但他終於解開了那個心結,因為他想,如果想要和她好好的在一塊兒,總不能自己一直都是糟糕的模樣。

*

關於柳如絲的示愛,春與溪一直沒有找到一個點去完整的理解接受。

比賽結束後雖然出了好多好多岔子,但校長仍舊按約定,給了她一個親自去質問的機會。

夢中的她已經亭亭玉立,父母容顏老去,她記得自己問他們,‘那個新生的孩子怎麼樣’,他們哽咽著說不出來話,春與溪自己不想催促他們,直到夢境快結束了他們才開口作答:“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們有一個女兒,她叫春與溪,那個新生的孩子,是哥哥的寶寶。”

春與溪得了釋懷,原來從來就沒有替代品。

自己永遠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