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怪就隻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押往疆北水牢的路上,喬秋月掙脫繩索,滾下車廂。

迎麵駛來越野車朝她撞去,喬秋月閃身一躲,紮進旁邊的熱帶雨林裏。

“媽的!少了一個好貨色”

兩個人販子下車追了上去,朝她的方向射了一槍,驚起一群飛鳥。

憑借著溪流的走向,喬秋月往山下跑去。

身後人販子的追罵聲不斷。

“站住!臭婊子!”

一聲槍響擦耳而過,喬秋月低頭避過。

密林雜草叢生,辨不清方向,喬秋月不管不顧地往前跑,鞋子掉了也顧不得撿。

一路踩過荊棘碎石,泥汙跟鮮血髒了白皙的腳,臉上有細枝劃傷。

人販子們窮追不舍,又開了一槍打偏在樹上。

“你,從左邊包抄過去。”其中一個吩咐另一個人。

此時樹木漸稀,眼前出現一片沼澤地。

喬秋月驟然停下腳步,人販子們追到了沼澤邊,兩個人一左一右包圍住她。

“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們還能留你一條命。”光頭人販狂妄地收起槍,另一綠毛人販作勢撲上來。

“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喬秋月眉眼淩厲。

她閃身一個後空翻飛腿將撲上前的綠毛踢翻進沼澤地。

撲通一聲,驚起一陣漣漪。

沼澤裏匍伏著金色鱷眼,聽到動靜,正徐徐擺動著尾巴遊來。

光頭見同伴落水,掏出手槍就要開槍。

喬秋月反應迅速,跨步上前,縱身一躍抓住大樹藤蔓飛蕩到他跟前將手槍踢飛。

手槍飛落在五步開外的枯枝敗葉中。

光頭順勢用另一隻手抓住她踢來的腳,將她扯落,喬秋月穩穩地半蹲在地上。

她神色鎮定,反應迅速,一個飛毛腿橫掃過去,光頭退後避過。

喬秋月緊跟著起身,掌風掠過,拳拳到臉。

光頭連連後退,側身避過拳頭,他暗罵。“媽的,來了個練家子。”隨即兩步做三步趕到手槍掉落處。

他邊跑邊向綠毛同伴怒喊:“快上岸!有鱷魚!”,隨即就要伸手將手槍撿起。

喬秋月追到跟前,一腳將他撂倒。

光頭堪堪將槍拿到手,就與喬秋月滾做一團。

兩人彼此壓製著,搶奪著手裏的槍支。

喬秋月落在下風,她奮力遏製住他的手腕。

光頭牙根緊咬,眼神狠戾,手槍對準喬秋月的腦門,欲扣動扳機。

綠毛爬上岸,見場麵膠著,趕過來幫忙。

千鈞一發之際,喬秋月腰腹用力,翻身將關頭壓在身下。

她手臂用力一扭,手槍偏了角度,彈藥擦過她的太陽穴,掠起發絲飄動。

“砰——”,槍聲劃破天際。

身後傳來轟然倒地的聲音,子彈射到趕來的綠毛身上,他的肩膀被射穿,跪倒在地嗷嗷大叫。

喬秋月趁眼前光頭愣神之際,將槍奪過,一掌劈在他的脖頸,使其暈死過去。

她站起身,拍拍髒了的手,對著綠毛捂耳:“別叫了,再怎麼叫,傷口都不會愈合。”

“你等著!”他從身上抽出一管長炮,拉開引線。

白日晴空裏,突然炸開一朵彩色煙花。

該死,喬秋月低罵一聲。

信號彈的聲音在靜謐的雨林裏格外刺耳。

“今天就饒過你一命,姑奶奶我不殺生。”喬秋月收起槍。

突然一條藤蔓橫在眼前,暈死過去的光頭不知何時醒來從背後勒住喬秋月的脖頸。

“今天我要讓你有命來,沒命回。”他從背後狠狠地拉緊藤條。

喬秋月被勒得雙目血絲四起,麵頰漲紅。她手肘勾起擊向他的腹部,光頭輕哼一聲,手上並不鬆力。

喬秋月麵目猙獰,青筋暴起,她眼眸瞥向沼澤,憋著一口氣,腳步用力向後蹬去,光頭踉蹌著往沼澤邊跌去。

喬秋月瞄準時機,在即將一起落入的瞬間,用後腦勺猛撞光頭的腦門。

光頭吃痛,下意識鬆開手,喬秋月迅速起跳抓住藤蔓,在鱷魚的腦袋上方來回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