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腳尖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他白著臉咬牙道:“該招的奴才都招了,求皇後娘娘免了奴才這一死。”

怎麼可能?

薑昕玥嘴角一勾,唇邊出現甜美的笑容,可任誰看到她這個笑容的,都不會覺得她單純。

隻見她抬手,纖纖素手向下一倒,喜鵲得令,猛地將機關手臂一把拉了下來,那小太監表情驚恐,甚至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已經落入了大大的魚嘴裏。

頃刻間,他的身體一大半都消失不見,那張疼到雪白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灰敗下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懸鏡司的地牢裏蔓延開,就連那些見慣了酷刑的侍衛也全都被這血腥殘暴的場景熏得惡心幹嘔。

那種內髒器官,肥腸滿地的恐怖驚悚畫麵,無論看了多少次,還是難以適應。

可皇後娘娘卻麵不改色,看著那小太監被咀嚼,眸子異常冷酷:“傷害本宮尤可恕,傷害本宮的孩子,這便是下場。”

懸鏡司裏那麼多人,她也不怕任何人把她狠毒的名聲傳出去。

就是要讓那些人怕,讓那些人懼才好。

有了敬畏之心,她們才不敢把手伸到太子身上去。

因為一旦失敗,後果是她們承受不起的。

喜鵲胃裏翻江倒海,但她強忍著,除了麵色白了幾分,沒有露出半點端倪來。

食人魚咬碎人頭骨的嘎嘣聲,讓那些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侍衛全都頭皮一緊,再看皇後娘娘時,眼神都帶上了不易察覺的敬怕。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是宮鬥冠軍,那還有誰能稱霸後宮?

懸鏡司眾人行走後宮多年,反正是沒見過比薑昕玥膽子更大,對付敵人手段更毒辣的嬪妃。

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找一個銷聲匿跡的人,還是有點困難。

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薑昕玥也不急,昨日封後的聖旨已下,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首先遷宮去坤寧宮就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從前因為皇帝不想讓吳太後住進慈寧宮,所以安排了坤寧宮給她住,皇後屈居於翊坤宮,對吳太後來說,坤寧宮就是後宮之主位,她也樂意住。

後來翊坤宮被燒毀重建,吳太後也被關了暴室,這兩個代表著後宮女人至高無上地位的宮殿也空了下去。

現在,坤寧宮要迎來它新的女主人了。

之前內務府的總管雖說對薑昕玥“害死”先皇後不滿,但皇帝的旨意讓內務府重新修葺坤寧宮,他也不敢不從。

坤寧宮裏到處都是嶄新的景象,換掉了吳太後喜歡的那些老氣橫秋的暗紅色沉木裝飾,擺上了薑昕玥喜歡的女兒家雅致清新的裝潢。

坤寧宮煥然一新。

由欽天監算了一個黃道吉日,合熙宮上上下下就收拾東西搬來了。

坤寧宮前殿的院子裏,靠牆的位置特意圍了一大圈的籬笆,大片大片的多頭薔薇攀爬而上,在陽光下開得豔麗且奪目。

粉的、紅的、白的,、粉白相間的……

薔薇花叢間,還是紮了一架秋千,與合熙宮的那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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