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來六皇子大了,積累了一定的名聲,朝野上下都認定他為太子人選了,再把朱謙益調到自己管轄的官職上來。

既磨滅了他原本的雄心壯誌,又收複了他的忠心,讓他感恩戴澤的為六皇子辦事。

這一招對朱謙益或許不友好,但是對薑家、對六皇子百利而無一害。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皇上都想讓他這麼做,他又怎麼可能讓皇上失望?

“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君臣二人打啞謎,可苦了蔣合圍。

什麼朱謙益,什麼五皇子,什麼東山的,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聽了好像沒聽,沒聽又好像知道了挺多秘密。

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蔣合圍還是沒忍住,半知半解的問道:“薑尚書,皇上說現在不要重用朱家二郎,和五皇子又什麼關係啊?”

又不是先皇後親生的,朱二郎和五皇子也沒有多少感情吧!

再說他一歲多就去了東山,將來還記不記得朱家人都是另說了。

薑堰昆高深莫測的看著禦書房外廣闊的天空,歎了口氣:“蔣尚書還是就保持這樣,別問太多,懂得太多了,皇上下次就不會留你一起了。”

“嘖……你這人……你什麼意思啊?你誇人還是罵人呢?”

合熙宮——

“你說什麼?胡太醫被打了一頓趕出宮去了?”

躺在床上的德妃因為起身太猛而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好半天才開口說話:“什麼意思?胡太醫不是……嘶……”

薑昕玥卻是沒有回承乾宮去,一把推開偏殿的門,打斷德妃和小宮女的對話:“不是什麼不是?怎麼德妃看到本宮好好的站在這裏,好像很驚訝?”

德妃傷口一陣陣抽痛,心中還有些驚駭,兩項壓力之下,驚覺傷口又崩裂開了。

鮮血順著雪白的布巾往外流,小宮女嚇了一跳,立馬就要跑出去叫太醫,喜鵲微微一笑,擋在了門口,就是不讓她出去。

德妃見了,抬頭強忍:“皇貴妃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向你宣戰的意思。”

薑昕玥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是明晃晃的惡意:“你和你那個老不死的爹搞出什麼薑代沈興的石碑,以為皇上就會把本宮處死,把本宮的家族滅族?”

“你……”

上半身起到一半的德妃震驚蹙眉,罕見的有一絲慌亂:“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薑昕玥手眼通天,耳目已經這麼寬廣了嗎?

“切!”

絕美的寵妃嗤笑一聲:“宮中沒幾個有野心的嬪妃了,文妃和餘嬪都是本宮的人,葉貴人家世不顯,做不到這樣的事,程婕妤和柳貴人也沒這本事,在本宮這裏擁有姓名的,不就隻有德妃你了嗎?小打小鬧本宮會懷疑別人,但這麼大的手筆,本宮聽一耳朵就知道是你。”

“你有證……”

“本宮不需要證據,本宮的第六感向來很準,幫著本宮躲過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本宮也知道從一開始你就在害本宮,你真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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