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們看到宮女太監跪在合熙宮門口打自己巴掌,下意識就覺得,是賢妃新官上任三把火,挑了底下人的錯處來立威。

可是,先不說在背後妄議主子是要被拔舌頭的大罪,德妃娘娘要是真為賢妃娘娘著想,就應該私底下處置,怎麼在珍賢妃的好日子裏送這些人來添堵?

看來德妃娘娘對賢妃娘娘怨念頗深,也覺得她搶走了自己四妃之首的位置。

在場眾人不禁全身一寒,這宮中,就連德妃都是戴著麵具的假麵人,那還有真善美之人嗎?

從這日之後,德妃“笑麵虎”的外號就在宮女和太監之間流傳起來,等德妃發現之後,她假惺惺的真麵目已經流傳甚廣。

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她還在自己宮裏大發雷霆。

給誰誰不氣?

葉婕妤……良妃……都不過是德妃手裏的棋子,她百般算計,就是為了晉升賢妃時,顯得她不爭不搶,是皇上和皇後娘娘非要她做這個四妃之首的。

結果解決了最大的敵人良妃,賢妃之位卻成了薑昕玥的。

這不就是兩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她想讓薑昕玥和良妃那個蠢貨做兩蚌,自己做漁翁,沒想到翻了船。

那她前些日子做那麼多事,還差點在葉婕妤那裏被查出來,又算什麼?

葉家一家子的蠢貨,葉婕妤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她明明可以借助家世殺死珍嬪的,卻非要造反。

不把腦子用在該用得地方,活該被浸糞桶而死。

珍賢妃……嗬……珍賢妃……皇上還真是疼愛她啊!

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都被揮退下去,綠茵守在德妃的寢殿門外。

“啊唔唔唔……”

一聲慘叫還來不及叫出聲來,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變成了低沉的嗚嗚聲。

綠茵的手抖了抖,更加警惕的看向四周,確認附近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裏麵痛苦的低吟聲持續了小半個時辰,直到一股血腥味傳來,房門才被德妃自己推開。

她擦了擦手上紅色的液體,將染血的手帕扔給綠茵:“處理好。”

綠茵低頭不敢去看德妃冰冷的臉色,強裝鎮定應了一聲:“是。”

相比起延慶宮的愁雲慘淡,合熙宮裏就熱鬧喜慶極了。

薑昕玥用了清淡的晚膳後,就讓李嬤嬤抱著孩子來了寢殿,小團子奶乖奶乖的,似乎是聞到了娘親的味道,睜開了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睛,但沒兩下又閉上了。

新生兒的眼睛還看不清東西,就算知道是娘親來了,也隻能看到一團模模糊糊的人影。

“怎麼又睡了?”

薑昕玥戳了戳他軟白的小臉蛋,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突然,她摸著自己的胸口處:“李嬤嬤,本宮……本宮胸漲……”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貴族世家都不許產婦自己喂養孩子。

在封建社會,對女子的著裝要求很嚴格,全身上下幾乎都要被衣物覆蓋,連腳都不能隨意露出來讓別人看見。

如果親自喂養孩子,不一定什麼時候孩子就餓了,妃嬪們哪能像民間女子那樣袒胸露乳隨意喂奶呢?

薑昕玥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妃嬪們的本職工作是陪好皇帝,要是哺乳期的孩子一直在身邊,那肯定伺候不好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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