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還以為薑昕玥失寵,後宮眾人就又都有了機會,結果侍寢沒侍成功,反而因為言語無狀,幾次惹怒皇上,鬧了好大的一個沒臉。

好在也不是她一個人丟臉,這期間葉貴人、張婉容、就連朱皇後都被皇上訓斥過了,她也不算打眼。

最慘的是跟薑昕玥同時間入宮,被皇上寵幸了一次就拋諸腦後,連位份都沒有晉的一個秀女,再禦花園偶遇了皇上之後,隻說了一句:珍嬪性子驕縱……

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入了冷宮。

怪不得寵了一回就想不起來這人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該不會覺得站在皇上的立場為皇上說話,抨擊一下珍嬪,就顯出她來了吧?

蠢貨!

滿宮上下都沒人敢提珍嬪半個字,就她聰明,非要去皇上麵前找存在感。

良妃算是看清楚了,這哪裏是皇上冷落珍嬪,懲罰珍嬪?

分明是皇上做了什麼事,惹惱了珍嬪,珍嬪不願意搭理他,自己把宮門給關了。

一旦認清了這個事實,良妃心裏的怨氣就更大了,哭哭啼啼對朱皇後道:“臣妾手裏最後一瓶去痕膠,皇上借走原是給她用的。太氣人了!太欺負人了!皇後娘娘,咱們就這麼看著皇上為了她置六宮於無物嗎?”

皇上已經一個月沒有寵幸過後宮嬪妃了,就是隔三差五的在合熙宮門口站一站,珍嬪不開門,他就自己回承乾宮,跟表忠心似的。

怎麼?

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妃子就對皇上沒有一點吸引力啦?

說到底是皇上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寵幸她們,薑昕玥會更生氣,所以不願意……也不敢。

不敢?

朱皇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皇上怎麼可能會因為怕得罪一個嬪妃,就置滿宮的嬪妃於尷尬的境地?

從前就算淑妃再是皇上護著的人,麗貴嬪再是皇上捧著的寵妃,也沒有這樣過。

她搖了搖頭:“急什麼?最著急的人可不該是咱們。洗荷殿那位比咱們都急呢!”

良妃的淚珠驟然停止掉落:“娘娘是說……麗貴嬪?”

想通關節的良妃又高興起來:“是啊!臣妾怎麼沒想到?麗貴嬪才失了寵,靠著那裝出來的強勢才讓皇上新鮮了幾天,眼看著和皇上隻差一個契機就能和好了。偏偏這個時候珍嬪和皇上鬧別扭,占據了皇上全部的心神,再遲兩個月,估計皇上都不記得麗貴嬪這號人物了。”

這才是為什麼裴中書急著要送裴嫵進宮的理由。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這對麗貴嬪來說,太殘忍了。

沒了恩寵,日子也就沒了盼頭。

德妃沉思了片刻:“她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不想讓麗貴嬪再得寵,所以故意來這一出?”

此疑問一出,朱皇後和良妃都沉默了。

從薑昕玥入宮,她們對此人的第一印象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心機是有,但不多,還總是被別人算計。

後來接觸的時間長了,覺得這人雖然不太聰明,但勝在心性純良,自有可取之處。

再後來隨著那些算計她的人都倒了大黴,就連麗貴妃和淑妃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們才警覺,這人是在扮豬吃老虎,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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