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帝轉身入後宮,留下了滿朝文武和依然跪地的吳逆、海正、胡守。
海正偏頭看向白發滿頭的吳逆說道“柱國,為何要去,陛下擺明要你死。”
吳逆起身看著海正笑了笑說道“首輔,我不死,陛下怎能心安啊,我去後還請首輔多幫襯陛下。”吳逆對著跪在地上的海正拜了拜,隨後便轉身向殿外去了。
海正轉頭看向吳逆的背影,“原來當年的戰神也彎了腰。”海正一歎。吳逆佝僂著背,拖著步子走了,他再沒回頭……
克州城。
秦聖殤起身離開了茶館。克州城並不是他的目的地,他要去肅國的王都。秦聖殤離開郡城時並未帶錢財,所以隻能步行前往王都。
秦聖殤剛走出克州城的城門就看到了那位老人和那位年輕的道人。兩人並排向城外的一片樹林走去。秦聖殤隻是看了一眼,便向王都方向去了。
秦聖殤一路來不是步行,就是搭便車,他終於在三天後來到了王都的城門口。秦聖殤抬頭看著高聳的城牆,突然嘴角一勾自語道“王都如此安詳,那邊關卻深受戰火的洗禮,真讓人可笑啊。”
秦聖殤抬步向城門口而去。
一位士兵攔住了秦聖殤說道“等等,進城的人都要檢查身份信息。”士兵攔在秦聖殤身前,手中的長槍橫在身前。
秦聖殤看了一眼士兵,然後又瞥了一眼從士兵身旁進入王都的人說道“那他們為什麼不用檢查身份信息呢。”
士兵眼神一冷嗬斥道“去你的,他們都交了過門錢的,你交了嗎,還有臉在這裏跟我叫喚。”
“這是本朝律法嗎?”
“不是的,怎麼了,你管的著嗎。”
“天子腳下,你們也敢貪贓枉法?”
“你管的著嗎,你在叫就給我滾。”
“貪贓枉法,還有這麼大的兵威。”
“這門你愛進不進。”
秦聖殤沒再理會士兵,轉身離開了城門。士兵見秦聖殤走開,便說道“又出不起錢,又證明不了身份,還在這裏叫喚。”
士兵叫嚷著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但他的眼神還是鄙夷地盯著秦聖殤離開的方向。秦聖殤離開王都的城門後便往城牆邊去了。
如峰擎天的城牆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但對於秦聖殤來說卻不是什麼大事。秦聖殤右腳踏著城牆,整個身體便騰空而起。
秦聖殤很快到達了城牆上。沒有想象中的士兵和弓弩相對,也沒有想象中火光接天。城牆上一片冷清,看不到一個巡查的士兵。秦聖殤一笑譏諷道“這麼大的王都,防守居然這麼薄弱。”
就這樣秦聖殤不費吹灰之力的進入了王都。
城門口的士兵還在收過門費,他們對交不起過門費的人是一律轟走的,對能證明身份卻不交錢的人是嗤之以鼻的,而對那些既能給得起錢的他們一律是笑臉相迎的。
長街的燈火隻在酒池肉林裏升起,這裏沒有沁人心脾的煙火氣,卻充滿著讓人著迷的胭脂氣。美人的嬌嘀,嫖客的嬉笑彙成了王都的全貌。
王宮裏起舞的宮娥,嬉鬧的嬪妃,飲酒作樂的太監,當真是一片安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