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生……”
……嗯?
“盒子……”
……什麼?
“盒子裏麵是……”
卡西迪?
“不要……打開它。”
千萬不要。
“呼……!”
仿佛是從噩夢中驚醒的賀憐生猛地瞪起雙眼非常大口吸進一口氧氣,整個脊椎以一種十分誇張的方式拱起成“C”形,就像恐怖電影裏被鬼附身了一樣。
“呼……呼……”
我這是……
“砰!”
還沒等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的賀憐生反應過來,他的房間門就被撞開了來。
“你沒事吧憐生?”
“沒事……我沒事博士。”
看著一副火急火燎模樣的阿笠博士,賀憐生在有些想笑的同時呼吸漸漸變得平緩起來。
“你真的不要緊嗎?”
阿笠博士扶了扶因為劇烈活動而差點掉在地上的眼鏡,在看清雖然在微笑但臉色有些蒼白的賀憐生後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灰原呢?她沒事吧?”
“她的話……情況有些複雜。”
“嗯?”
“她又發了至少三次燒,但隔一陣又會清醒過來。”
說起這位被賀憐生給帶回家的小蘿莉,她現在的狀況真的是讓阿笠博士感到束手無策。
“我回來後就看見小哀背著你靠在你房間門口上,在我幫她把你放回到床上後她就昏了過去。”
“這樣啊……”
聽完阿笠博士的話,賀憐生不禁低下頭扶額思考起灰原哀的這種症狀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引起的。
“先生!阿笠博士!灰原小姐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跟起司噗呲噗呲顯得有些滑稽的腳步聲不同,他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慌張還有急促。
“嘖……博士你先打這個電話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去看看。”
看起司這反應賀憐生立馬把被子一掀當機立斷決定讓阿笠博士聯係張醫生,自己有點醫療經驗就先去設法穩住灰原哀的情況。
“難道是因為貧血症狀?白血病?”
賀憐生自言自語的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向灰原哀的房間,然後便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灰原哀。
明明早上都已經好轉了,為什麼現在又……
賀憐生在靠近灰原哀後才發現她身上布滿了細汗。
它們如同小溪一般涓涓的在灰原哀的臉上,雪白的頸間流著,甚至把整個床單都給打濕。
“不對啊……就算是白血病也不至於一會兒跟沒事人兒一樣一會兒又這麼嚴重啊……”
賀憐生又想起了剛剛自己麵對模仿者時灰原哀的情況,除了那雙纖細如玉般的小手有些冰涼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異常了。
“姐姐……”
“嗯?”
當賀憐生把放在灰原哀床頭櫃上的濕毛巾輕輕的放到她頭上時,她才終於發出除了呻吟聲以外的聲音。
“是你嗎姐姐?”
“……”
賀憐生停止了自己的自言自語默默的拉起灰原哀那隻因為發燒而顯得白裏透紅的小手。
幹脆就讓她先這麼誤會著吧。
賀憐生唯恐讓灰原哀察覺到自己並不是她口中心心念念人兒,從而加重她此時的症狀。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模仿者的聲音……
關於模仿者賀憐生有可能比它的造物主都還要了解它,畢竟沒來這兒之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是親手把它給“挖勺”過。
呸!重點不是這個!
這麼久了自言自語的習慣賀憐生是真的舍不得去改了。
但這思維發散的習慣……
“情況怎麼樣?”
“誒?”
這最應該但卻又最不可能出現的聲音突然在賀憐生背後響了起來。
“張醫生?你怎麼……”
“我今天正好搬在博士的隔壁。”
張醫生在急不可耐的跟賀憐生解釋了一句後便十分嫻熟的坐在床上開始為灰原哀把起了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