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尋得汝於此,速與吾歸,奇怪矣,此何謂也?待吾觀之。”
在一片黑色虛空裏,以為在做夢的初衣刀看見眼前站著一個滿頭銀發,身穿白色衣袍,腳套黑色雲履,一副術士模樣的老頭閉上了眼睛,他的手還在胸前比劃著她看不懂的結印手勢,嘴裏咕噥了好一會才睜眼重新看向初衣刀。
“今汝無靈,蓋如是。然汝無需憂,吾自有處。汝聽吾道……”
“你誰?”初衣刀皺起眉頭,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白衣老頭不耐打斷。
老頭見此也並不惱怒,隻是抬起手時在胸口頓了一下便拂上白須:“忘告汝,吾乃萬合靈穀之掌靈仙人,此來為點化也。汝本靈獸,然甚皮也,因闖陣而誤入凡世。然修之不足,無靈供汝而歸,故須入夢之萬界以修靈,待汝修成與吾俱歸。”
“吾所言者,汝知否?”白衣老頭說罷,麵露慈色地看著初衣刀,似是等著她給自己回複。
但現在的初衣刀很頭疼,那老頭一頓嘰裏咕嚕的文言文輸出,若放在高考那段時間或許她還能勉強聽懂,可如今距離她的高考已經過去多少年了,那點文學功底早還給語文老師了,最後一句她倒是聽懂了,問她聽沒聽明白。
莫不是老天看她太過粗俗想提高她的文學素養,以至於做夢都夢見個古人跟自己交流?
麵對老頭嘰裏呱啦說的一大堆,初衣刀一臉晦澀地看著他,嘴巴張了又張,最終在那憋了半天崩出一句:“對不起,我沒聽懂,可以說白話麼,謝謝。”並附上了一抹很有禮貌的笑容。
她想試圖用同樣的語言和他交流,但掙紮了幾下還是選擇放棄,因為她那貧瘠匱乏的文言知識支持不了這樣複雜的語言詞藻。
白衣老頭笑容一頓,隨即拍了下腦門,朗聲笑道:“哎呀呀,怪我怪我,我給忘了此處該以白話交流。哈哈是這樣的,簡而言之就是,我是萬合靈穀的掌靈仙使清德,你本是穀中的靈獸,太過調皮誤入了連接凡世的法陣,而你太過年幼靈力耗竭,沒靈力就沒有辦法支撐你在法陣中回穀,所以必須入萬界修煉,待你獸丹修成便可隨我回穀。”
“哇哦”初衣刀鼓掌驚歎,如今自己想象力都這麼豐富了麼,做夢都能扯上靈力了,看來最近小說得少看,實則內心無半點波瀾的初衣刀轉身就走,並不打算繼續搭理這老頭。
十分鍾後——
初衣刀一臉無奈,看著盤腿坐在空中的老頭:“老...仙者,您別再跟著我了,下回我一定少看些玄幻小說,您就別在我夢裏飄了成麼?我明兒還得上班,太複雜的夢容易休息不好。”
十分鍾前白衣老者見初衣刀轉身就走的架勢,便立馬跟了上去。
“且慢且慢...你聽我跟你說...”老頭也不管她搭理不搭理自己,反正就是不斷跟她補充這場夢的豐富度——在初衣刀看來。
比如說她現在所在世界靈氣微薄不適合修煉,所以她用獸丹在靈力消耗的最後一刻尋了一具剛剛夭折的女棄嬰附身,但也因此失去所有記憶,而獸丹附身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不是他來的及時,這具身體怕是終將活不過三十。
老頭還說會幫她在夢中開道可以傳送到靈力充裕地界的法陣,但法陣不能一直維持,所以要在法陣消失前及時回來。
接著告訴她每次法陣的開啟傳送的地方他也不清楚。
反正絮絮叨叨到現在一直勸說她接受點化,初衣刀環抱雙臂也學著老頭盤腿坐了下來。
“好吧,您讓我接受點化,請具體說說是個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