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傅宜瑞知道北境戰況後就喚來了五隻海東青去幫忙,可終究沒能護住父母的姓名,傅南征夫婦戰死,傅宜瑞是從戰報中得知的,也知道了哥哥安撫好北境軍民就會班師回朝。
安王潛入京城,慶武帝雖然知道了,可也無能為力,他現在自身難保,他知道他的弟弟想要幹什麼,當年眾皇子爭奪皇位激烈,可他的支持者眾多,安王的較少,他便登上了皇位,安王隻能是王爺,安王對他坐上皇位有諸多不滿,多年籌謀,終於等到慶武帝病倒了。
安王在涼城的這些年,多方籌謀,暗中養兵,慶武帝竟是毫無察覺,許是在皇位上待久了,自己隻有二子一女便忘了當年奪嫡的慘狀了。如今的安王有私兵,有籌謀多年,還勾結了西昌國太子,攻打西境,北冥國可謂內憂外患,傅南征夫婦戰死,朝中武將皆難當大任,可當大任者以年邁,何人可當西境將軍迎敵西昌。
是夜,天空烏雲密布,宮中充滿悲傷氣氛,老皇帝昏迷不醒,太醫一個接一個的出去,太子和瑞王焦灼不安,經過不斷的喂藥診脈,老皇帝終於醒來,“霽風,父皇大限將至,你皇叔他狼子野心,恐會逼宮,你要護好行川和茴苠還有你母後”,說完是長時間的停頓,不多時又道“繼位詔書已經擬好,朕一故去你就宣讀詔書繼位,傅家可加以重用,之前是朕糊塗,想要用傅宜瑞牽製傅南征,可朕錯了,傅家曆代對北冥忠心耿耿,如今南征已去,你登基後要善待傅家,善待你的兄弟和妹妹”,說完又是長久的寂靜,太子和雲行川知道,這是老皇帝回光返照。
長久的寂靜,皇後匆匆趕來,握住老皇帝的手,淚流不止,二人是年少夫妻,也曾兩心相悅,如今卻是生離死別,皇帝終究還是在皇後的懷中失去了生息。
“陛下駕崩了”,隨著太監總管的聲音響起,滿宮都是哭聲,喪鍾響起,兵戈碰撞聲也隨之而來,安王反了。
“皇叔的好侄兒,別來無恙啊”安王帶著人闖了進來,“皇叔這是要幹什麼,來送父皇嗎,還是來給父皇陪葬的”,太子冷然的聲音傳來。雲行川知道,今夜不是安王死就是他們兄弟二人死,隨即舉劍殺去,叔侄終究還是走到了兵戎相向。
傅宜瑞將沈南月送到了丞相府,丞相雖為文官,可護住沈南月不是問題,她要帶兵去幫雲行川,他知道傅錦書帶著精兵快到京城了,可還要一個時辰,傅宜瑞帶著兵將從後方攻打安王的人。
“皇叔,收手吧,本宮會放你回涼城,隻要你不再想謀反之事,咱們叔侄就會相安無事”,可安王怎會甘心,他不管不顧的同雲行川打在一起,殿門外是此起彼伏的喊殺聲,禁衛軍誓死保護殿內。
一個時辰後,“生擒安王”,是傅錦書的聲音,太子知道他們能勝了,安王也明白,他大勢已去,被雲行川擊倒在地,他的眼中滿是不甘。他滿眼猩紅的盯著從殿外走進來的傅錦書兄妹,眼裏是嫉恨,是不甘。
“臣救駕來遲”,傅錦書二人道,太子親自扶起傅錦書,剛想伸手扶傅宜瑞,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回頭一看,發現他的好弟弟雲行川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將要碰到傅宜瑞的手,他收回了手。
這是,安王不甘的聲音響起,“傅錦書,傅宜瑞,傅南征看不明白,你們也看不明白嗎,雲程對你們傅家持懷疑態度,賜婚傅宜瑞是想用她來牽製你們傅家,可你們還是忠於他,當年若不是你們傅家力挺雲程,如今的北冥皇是我,不是雲程”,他聲嘶力竭的咆哮,他說的這些傅南征怎會不明白,傅錦書和傅宜瑞又怎會不懂,可傅南征和雲程是少時兄弟,傅南征亦是北冥的臣,傅家不是效忠任何人,隻是效忠北冥國。
可雲程不懂,他覺得就是因為傅家,他才沒能坐上皇位,可當年的詔書寫的就是雲程登基,他為安王,所以,他恨雲程,更恨傅家和傅南征。“我們傅家,世代效忠北冥國,效忠的是賢君,明君,沒有因為私交而偏袒誰,當年我父親沒有偏袒任何人,我們隻是北冥的臣子”,傅錦書說道。可安王還不死心,竟開始辱罵起傅家人,“傅南征就是蠢,他以為憑著年少的情義擁戴的人會相信他嗎,可憐他晚年還是被他衷心擁護的王懷疑,他傅南征就是……”蠢字還沒說完就被氣急的傅宜瑞一腳踹翻在地。
傅宜瑞知道,此次漠北一戰如此凶險難打,讓她的父母戰死,皆有安王的手筆,她不甘心,她也氣不過,憑什麼她失去父母,可罪魁禍首卻在這辱罵她們,她一腳一腳的踹下去,太子他們沒人阻攔,直到安王出氣多進氣少她才停下。雲行川急忙將傅宜瑞拉到懷裏,抱緊她,輕撫她的後背滿眼心疼。
整個皇宮一片狼藉,禁衛軍帶領人快速清理,不多時,現場就清理幹淨了,安王也被押入死牢。
整座皇宮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皇帝崩逝,安王造反,皇後受傷,等一切歸於平靜,天光微熹,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早朝時,將昨夜之事宣之於人,皇帝逝世,舉國哀悼。國不可一日無君,太監總管宣讀了繼位詔書,雲霽風為新皇,改國號為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