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普通酒吧裏。
酒吧裏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的坐一起。在昏暗的燈光下,嘈雜的音樂聲讓舞池裏打扮妖嬈性感的女人們和表麵衣冠楚楚的男人們在此時瘋狂扭動自己的身體,在舞池一起共舞,像一場盛大的狂歡派對。
在吧台前坐著一位與這裏氛圍格格不入的男人,男人長相白淨,頭頂銀發,下唇下方有個小小的黑痣,眉眼含笑更像是會勾人心魂一般。
吧台後的調酒師伴隨著這狂歡音樂,愉快的為他調出了一杯清酒,移到他的麵前:“有一陣子沒看到你了,你最近好像很忙啊?”
男子把酒杯拿起,並沒有喝下,隻是把玩著酒杯。
調酒師名叫越青,這間酒吧裏最苦命的打工仔。
老板經常不在,隻是偶爾會來那麼一兩次,老板走前還把酒吧交給了越青來打理。久而久之,他也快成了這間酒吧的半個老板了。
越青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塊幹淨的抹布,隨手拿起了一隻剛洗幹淨的杯子,杯子上麵還掛著水漬。
“你來這裏應該不隻是喝酒吧?”
吧台前的男人嘴角上揚,笑意更加的深:“來找找樂子。”
這個男人呢,叫時南序。
從事的是一份特殊行業,越青每每問起,時南序也總是閉口不提,越青也就不再提起。
“你好,來一杯鐵觀音。”
一個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在時南序的旁邊響起。
越青滿頭黑線,這到底是哪來那麼沒見過世麵的人,怕不是來砸場子的混球。
越青抬頭往聲源看去,眼前是一位一米九大高個,劍眉心目,生得貴氣,臉上掛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身上的衣服更是大品牌,價值不菲。
氣質長相明顯的貴公子,不太像是沒來過這種場合的人,但他進場不是點酒卻是點鐵觀音……
時南序也轉頭看過去,第一眼就令他呆愣住了。
越青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隻能帶著歉意提醒道:“抱歉先生,這裏是酒吧。”
貴公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語氣帶著些不快,眼神猶如進了冰窟:“所以你們連茶水都沒有?”
越青被他的眼神嚇到了,不敢再開口說話,為難的向時南序拋出了求救的目光。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酒吧裏隻提供酒水。”時南序把手裏的酒杯放下,移到了貴公子麵前,“不嫌棄的話,這杯算我請你的。”
貴公子看到了時南序的樣貌先是愣了一下,心髒悸動,猶如擂鼓,更是讓人有種想要獨戰他的衝動。半晌後他看著自己麵前的清酒。
時南序見他不回應,又接著說道:“請放心,這杯是店裏酒精濃度最低的清酒。”
貴公子的嘴角上揚又露出了微笑,調侃道:“哦,這裏原來沒有茶水。”
時南序隻是“嗯哼”了一句,便把頭轉了回去。
貴公子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時南序。
時南序明明沒有看貴公子,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轉而笑著問他:“先生怎麼一直盯著我,我臉上可是有什麼髒東西?”
貴公子能清楚的看到時南序眼裏的自己,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句:“你長得很漂亮,眼睛更是勾人。”
時南序聽完一愣,更是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樣不做演示的人。”
貴公子倒是覺得沒什麼,也絲毫沒有覺得這話有哪裏不對:“實話實說而已。”
越青這時已經給時南序重新調了一杯清酒,放到他的麵前。
“你長得很對我胃口。”時南序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貴公子耳朵泛起別人看不見的紅暈,“謝謝,我也是第一次聽別人那麼說我。”
時南序用手指輕擦過杯沿,把他說的話還給他:“實話實說而已。”
經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卻沒想到貴公子接下來的話,更是一個爆炸性的。
“那麼先生要不要嚐試一下別的方麵?”
旁邊的越青原本聽得還好好的,後麵越聽越不對勁,別的方麵?什麼別的方麵,哪個方麵?
也不怪越青想到別的地方,這位貴公子看著時南序的眼神真的算不上沒清白。
越青清楚的知道,時南序從不玩那種的,出聲想要幫時南序解圍:“等等等等,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他……”
時南序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發展,但心裏確實有些躍躍欲試,直接打斷了越青的發言。
“好啊~”
時南序語氣輕挑,一口答應下來的速度,讓越青更是措不及防。
而貴公子說出這句話之後,內心已經在考慮哪家酒店隔音好,哪家酒店的床最舒適,甚至還有點擔心如果他不同意怎麼辦,令他最出乎意料的是,當事人直接欣然接受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