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帽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桌子上的一切。
“這還真是我沒想到的,也許你真不是愛麗絲。”
“現在說這個也沒那麼重要了。”
“也許我不是你們的那個愛麗絲,但我絕對是愛麗絲。不管是哪個愛麗絲,隻要能夠到達法比約斯日,那都是愛麗絲,不是嗎?”
這一長串話說的實在有些繞口,瘋帽子眨巴眼,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看著愛麗絲眼神還有些呆愣:“哇哦,這聽起來可真像是一長串繞口令,但是好吧,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打倒血腥大頭。”
大家忽然異口同聲,這場集會忽然就帶上了不同尋常的色彩。
愛麗絲並沒有覺得驚異。
“我會的,這是我來這兒的意義。”
不論她是不是真的愛麗絲,愛麗絲現在的話都讓大家感到快樂,眾人似乎也逐漸接受了這件事。
“是的,我們現在就應該開始討論斬殺行動了。又或者現在應該想的是寬恕或者什麼其他的,管他呢,隨便哪個都好。”
瘋帽子激動的說話也沒有那麼有邏輯。
更令瘋帽子和兔子先生高興的是,他們拿起了自己的懷表,發現這東西居然又開始想了。
“不論是哪個,我們拭目以待。”
兔子先生聽著自己的懷表繼續走動,激動道:“嘿,時間,又開始響了。”
柴俊貓坐在長桌的另一端和瘋帽子是最遠的距離。他的臉上永遠掛著笑意,飄在空中的模樣莫名的有些詭異。
“談論血腥和殺戮,影響了我喝茶的心情。”
“世界正在走向毀滅,讓你喝茶的心情受到影響?”
瘋帽子依舊掛著笑容,可愛麗絲聽著她說的話,卻總覺著有種莫名的陰陽怪氣。
“那天發生的一切不是我的錯。”柴郡貓的笑意讓原本應該帶著歉意的話,變得更加欠揍。
愛麗絲坐在離瘋帽子最近的地方,看清楚了他所有麵部表情。
她能感覺到瘋帽子的笑容逐漸減弱,臉上彩色的痕跡逐漸變灰加深,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丟下大家隻顧逃命,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罪該萬死,死有餘辜,你這個不要臉的偽君子——”
“瘋帽子!”老鼠小姐拿著自己的劍叫了一聲。
瘋帽子猛然回頭,臉上是燦爛的笑容和明媚的神情, 好像剛剛那個滿臉怒容的人不是他。
“謝謝,我沒事。”
瘋帽子的話讓大家都有些緊張,可下一秒,柴郡貓又提起了別的,比如瘋帽子最擅長的富特瓦肯。
“富特什麼?”愛麗絲適時的提出疑問。
她知道這時候應該有個人來轉移話題,也讓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富特瓦肯,一種舞蹈。”
兔子先生甚至在椅子上就為愛麗絲演示起,腿高高的翹起,整個人都是種歡樂的狀態。
瘋帽子也加入了這場討論。
“要在法比約斯日跳,不過要等白皇後重新掌權以後。到那時我會把富特瓦肯跳瘋了。”
大家都因為這話而歡心雀躍起來,可這快樂卻還沒來得及維持到茶會結束。
森林的深處裏,逐漸傳來了馬蹄的聲音,大家都緊張起來,看到了逐漸從霧氣中尋來的人是紅心騎士。
瘋帽子表情鎮定的從兜裏掏出一小罐藥劑,喂到愛麗絲嘴邊。
“把它喝掉。”
愛麗絲還沒來得及拒絕,隻能仰著頭被迫接受來自於巨大生物的投喂。
說實話,這玩意真的有點難喝。和她教父的魔藥沒有什麼區別了。
瘋帽子維持著笑臉,看著愛麗絲逐漸變小,小女巫有些緊張的拉扯著衣服,她現在變得更小,就連魔杖在他手中都有些不合尺寸。
對,沒錯,她的魔杖有各種尺寸的,在她的包裏都有配備。
之前她去定製這種魔杖時,德拉科還覺得不能理解,小少爺想不到怎麼會有人能使用這麼小的魔杖。
當時愛麗絲怎麼說的來著?
她告訴德拉科:“世界上一切機會,都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是真理,世上一切的機會,都是留給像她這樣做足了萬全準備的人。
她的魔杖從手中掉落下來,瘋帽子隨手丟到了茶桌底下,一根小棍子而已,沒人會在意。
還有愛麗絲的熊包,他猶豫了一下,是塞在茶壺裏,還是丟在地上,可時間已經來不及讓他再做其他動作,隻能順手丟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