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課,顏羽才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此時任潯已經換好球鞋,準備下去狠狠教訓一下校隊了。
“咦?任潯你不是退出校隊了嗎?怎麼還下去踢球啊?”
“重點班和校隊的比賽,你要來看嗎?”
“不行啊,我作業還沒寫完。”顏羽現在很後悔睡了一下午,作業一個字還沒動。
“沒事兒,我模仿你的筆跡已經幫你寫完交上去了。作業裏重要的知識點我已經寫在筆記本裏了,晚自習的時候你對照知識點做一些練習就能掌握了。”
要是等顏羽寫完作業怕不是學委黃鶯要上門催債了,任潯看她睡得這麼香也不好叫醒,就順手幫她寫完了。
“我何德何能有你這麼好的同桌啊!你真的,我哭死!”
顏羽雖然是借著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但感動的心是真的,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比任潯更好的同桌了。
“行了,別哭了,去看嗎?”
“去呀!去呀!我都沒看過你踢球呢。”
“你高一也沒看過?”
“高一我都不認識你。”
“¯\\(°_o)/¯”
這下任潯明白為什麼高一顏羽從沒叫過任潯名字了,感情是她壓根不知道!虧任潯還以為自己真是帥哥……
這時,任潯失去了半仙的感知能力,他知道季念予來了。她在班主任古和走後正大光明地站在教室門口,朝著教室內的任潯揮揮手。
“喂!任潯!下去暴揍校隊啦!”
看著季念予臉上洋溢的青春的笑容,晚霞為她披上了聖潔的外衣,任潯第一次感覺自己塵封多年的內心被打開了,她的出現或許對任潯而言是一次救贖。
“來啦!”
任潯來到季念予跟前,心裏既欣喜又無奈,她總是毫不顧忌他人的眼光,總是毫無保留地展現她對任潯的喜愛。
“你倆別磨嘰了,其他人都已經下去了。”
楊徽之看著在眼前大秀恩愛的任潯和季念予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催促著他們趕緊下去。
操場上,
這次比賽重點班來看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有這場球賽,但是普通班特別是體育生人比較多,他們幾乎都是被沈元麟號召而來,也都看不慣重點班的高傲氣焰。
重點班的首發七人是:
左邊鋒任潯、右邊鋒馮平、中場王紳榛和任柯、後衛陸淙和胡洪年、門將程頂。
校隊方麵沈元麟確實挑了幾個身體和技術都相對比較好的幾個人,看來他的眼光還算不錯。
這次的比賽因為是瞞著校隊教練的,所以沒有裁判,僅僅依靠場上選手的自覺。
“沒想到你這個侏儒真敢來啊,周五我都沒看見你下來,以為你這懦夫要臨陣脫逃,怎麼?不打算丟你們重點班的臉了嗎?”
沈元麟的嘴炮對任潯以及他的隊友們都產生不了絲毫影響,甚至都沒人給他點回應。除了一些觀賽的他忠實擁躉給與他歡呼,這才讓沈元麟不是那麼尷尬。
此時的任柯、王紳榛、馮平等場上的隊員們都看著雲淡風輕的任潯,心裏也有了決斷。
觀戰的楊徽之等人則是冷冷地看著沈元麟,他侮辱人的髒話反而對場外關心任潯的人產生了影響。
“差不多開始吧。”
王紳榛不喜歡廢話,對他而言僅僅是一場球賽而已。
或許這場比賽對於校隊很重要,代表著向任潯為代表的重點班特權群體的開戰,對教育資源不公平分配的反抗。
這場比賽由沈元麟一方開球,他將球回傳後立即跑至對方半場的空當處,接著舉手要球,示意趕緊傳給他。
隊員也沒有猶豫,立刻起腳斜長傳,球高高飛起正要落到沈元麟腳下之時,忽然被一個人高馬大的身影在半空中截住。
這是任柯的攔截,他早就料到球的線路,提前啟動將球攔截住。
見球權到手,任潯和馮平兩個邊路立即向對方半場的空當跑去,準備接球。
但是沈元麟見球被攔截後立刻朝任柯方向衝去,接著不斷地用身體擠壓任柯,試圖影響任柯的傳球。
任柯雖然身高上和沈元麟差不多,但是身體素質畢竟還是比不上常年訓練的體育生,他隻得先將球傳給近處的王紳榛。
王紳榛接球後沒有絲毫猶豫,在對方球員上搶的一瞬間就將球準確的長傳找到了在右側的馮平。
馮平接球迅速轉身然後朝著對方禁區帶球長驅直入,直到遇見對方防守隊員才將速度減緩,並且餘光早已看見左側正在跑向禁區準備搶點的任潯。
隻見馮平向右扣球變相,作勢突破,實則時刻觀察著任潯的動向。接著馮平突然加速甩開防守球員,然後作勢大力射門,實際上隻是輕輕將球傳到了在左側禁區的空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