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餘宜時不承認的高中(1 / 3)

接到高中的錄取通知快一個多月了,軍訓時間眼看在即,餘宜時每天都在迫不及待的等待開學軍訓,每天都在準備軍訓所需要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都到日子了,卻發現什麼也沒準備好。

新學校,新篇章,好像換個地方,以前經曆的一切都可以清零了一樣。“我也要樹立一個新人設”餘宜時暗暗發誓。

八月二十日,餘宜時出現在新學校的門口。她穿著她認為很酷很得體的衣服,懷裏緊緊環抱著被褥,背著膨脹的像要爆炸的背包,從一輛125的摩托車上一躍而下。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瞬間,她麵頰泛紅,露一絲絲的不好意思,訕笑了之。

(在餘宜時跳車下來的一瞬間,有個東西也跟隨她的跳動掉落在了緊挨路邊的石頭縫裏,她卻全然不知)

匆忙的告別送她的家人,也坳拗的拒絕了家屬要幫他辦理入學的繁瑣事程,向著她的美好步履輕盈。

和所有的高中生軍訓一樣,天氣好熱,過程好累,結果好黑。空氣中伴隨著室友之間的陌生感,同一連隊同學之間的距離感,這十五天變得拘謹又漫長。

餘宜時也不例外,她期待的生活並沒有預期般順利,她所重新樹立的人設,也在汗水和疲勞中顯現原型。

學校安排軍訓的劉教官穿著一身迷彩,整個人精神抖擻,身上散發著軍人獨有的氣質。一身黑黝黝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亮,淺淺的酒窩笑起來陽光極了。雖然身高有點不盡如意。

但在餘宜時的眼裏,這是位九十分長相的男生。劉教官善於交談,每每解散後,都會和學生坐在樹下,或是聊天,或是看著小朋友們在玩耍打鬧。餘宜時雖然不夠外向,但對自己感興趣的人或者事情都會主動的去靠近,隻是靠近並且有距離的靠近。

在劉教官眼裏,餘宜時並沒有區別於其他人,有人和他說話,他就回應。畢竟像這種相遇是有時間限製的日子,並不會深入的去了解每一個人,這是他的工作,他並不會投入太多的感情。這讓餘宜時心裏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她想了解她眼前的這個人,每每看見劉教官和別人說話,就忍不住想靠近他一點點,她想從劉教官的談吐裏了解更多不同麵的他。聽的多了,就像追劇一樣,渴望下一次,望眼欲穿的等待下一次。聽到開心的事情會一同笑,聽到悲傷的故事就會暗自傷神。

隨著時間一天兩天的過去,同一連隊的同學,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兩兩相傳,“那個餘宜時對劉教官有意思啊”。學校就這麼大,新生軍訓的人數也就這麼多,根本不需要一天,半天的時間,在餘宜時去學校餐廳吃飯的路上,就有人投來好奇目光。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和真實的事情發生,同學都是聽同學說的,所以並不會當真的去看這件事情。餘宜時隻顧著那個丟失的水杯會去哪裏,那是她左挑右選的水杯,特別是喜歡,怎麼找也找不見它,心裏很懊惱。

餘宜時困在自己的麻煩事裏,根本聽不見別人說了什麼。可惜天公不作美,總會有自認為好心但又多事的又愛看熱鬧的人去刻意的讓人不堪。陳同學,一個看起來很精明又好動的男孩子,他用力的拍了拍餘宜時肩膀。

“哎喲,有病啊?!誰啊”餘宜時有點暴躁的看了看拍她的這個人。

“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劉教官?”陳同學用戲謔的語氣問

“去你媽的,吃多了就睡覺去,喜歡不喜歡關你毛事”餘宜時本能的怒懟了這個問題。她卻不知道,她的不耐煩,惹惱了眼前的這個陳同學,讓這件原本不起眼的事情變的愈發不可收拾。如果沒有碰巧她的杯子不見了,她可能會用更合適的回答化解這場會散場的尷尬。可惜一切都不碰巧。

“艸,喜歡就喜歡,橫什麼,和沒見過男的一樣”陳同學麵露凶狠的吵喊道。

“閑的你,我吃飯去了”餘宜時麵對這樣凶狠的麵目,下意識的想逃跑。

幾個同行的人不了了之的散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餘宜時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太過明亮,刺痛了雙眼,眼睛在這一瞬間的像沒了畫麵的電視。餘宜時快速的低頭並走向了餐廳的方向。

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並且隻要有個人記恨了,這個事情就有可能會發酵,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不知道緣由。可能在早晨,可能是在傍晚,也可能在烈日炎炎的中午。有可能會因為一句話,有可能會因為一個不小心的關心,也有可能會因為一次不避開人的落淚。

在事件沒發酵時,就連當事人都不能明了。

從早上的暖風開始到晚上的暖風,痛苦的訓練告一段落。吃完了飯,餘宜時買了瓶水,幾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向操場,準備參加晚上的紅歌對賽。原本不大的操場,人群在這一刻顯的烏泱泱的一片。

幾個人快速的找到自己的連隊,席地而坐,來的有點早,很多人也都在慢悠悠的找地方。活動還沒有正式開始,整個操場就算不是人聲鼎沸,也算的上好熱鬧了。最前排的劉教官麵對著連隊的同學也在地上盤腿而坐,和幾個男生侃侃而談,其中就有陳同學。

餘宜時本就好奇劉教官的事情,也就起身走到距離他不太遠的身邊坐下。她就那樣安靜的環抱著腿坐著,在吵鬧的環境中沉浸的聽著他說。

“……我家裏也是我一個,在我當兵的這幾年,我會特別的想念我的家人,可即便她們能來看我,也不會來……”劉教官回答著這幫男孩子對軍旅生涯的好奇心。

“那你不能回家裏嗎?!”人群裏傳出來一個疑問。

“能,但是次數太少了,不足以慰藉日複一日的牽掛”劉教官的語氣裏吐露著落寞和無奈。

“…………,…………”

劉教官的話好像刺痛了餘宜時心,這一刻她滿眼的心疼著眼前的這個二十多歲的男生,聽不見周圍的人聲鼎沸。這一刻,她好像就是那個不能探親的劉教官家屬,她好難過,她迫切的想見到劉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