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得了允許這才推開門,宮尚角半倚靠在榻上。
“怎麼樣了?”
“還行吧,就是還是有些疼。”
上官淺瞧著傷口已經包上了,也沒滲出血跡,這才安心。
“先喝藥吧,看看能不能好一些。”
宮尚角點了點頭,上官淺坐在榻旁,一勺一勺喂著。
“苦嗎?”
“嗯,不想喝了。”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他低應一聲,看起來脆弱的很。
上官淺從一旁的餐盤中拿了一個蜜餞,“吃個蜜餞緩一緩?”
“不吃。”
“那你現在一口喝完,我拿茶漱漱口?”
“不要。”
“宮尚角!”
一旁的金複擔憂他們又吵架,連忙上去,“不若我去桂兒房間給角公子拿些糖?”
“不要!”宮尚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公子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往日裏喝藥和喝水一樣,今日怎麼這麼粘牙……”金複沒忍住嘀咕著。
以前角公子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了,那時候吭都不吭一聲,連止痛的草藥都不吃,今日不知怎麼的,這麼嬌氣。
宮尚角給了他一記眼刀,“我要吃糖葫蘆。”
糖葫蘆?
角公子不是不愛吃這種酸甜的東西嗎?
上官淺無奈道,“勞煩金侍衛去跑一趟了。”
“是,淺夫人。”說完金複就消失了。
他家公子被鬼上身了!
上官淺一勺一勺給他喂著藥,宮尚角見她端著碗累,便要接過藥碗,一摸發現她的手燙的不行。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臉色很差,“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上官淺一愣,“我說怎麼暈乎乎的,應該是昨晚在府前坐了一晚,受了涼吧,沒什麼事兒……你幹嘛?”
宮尚角隻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他起身挪了挪身子,“上來。”
“可這藥……”
上官淺還沒說完,宮尚角便將碗裏的藥麵不改色的一口喝了下去。
“上來,躺著。”
上官淺隻得乖乖上了榻,躺在他身邊。
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眉頭緊鎖,“一樣。”
“那我應該沒事兒。”
“我傷口發炎,高熱沒退。”
“……”
“你先休息一下,我一會兒讓遠徵給你熬些藥。”
“好。”
宮尚角給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入睡。
上官淺突然睜開眼睛,瞧著他道,“尚角,我有事想說。”
“什麼事之後再說。”宮尚角道。
“可我現在就想說。”發熱發的迷迷糊糊的上官淺,嘟囔著。
“好好好,你說。”
“我想找回記憶了。”
宮尚角沒料到她會突然說這個,“之前不是不想找回嗎,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我感覺,沒有記憶的我就像你的附庸一般,我還是想做我自己……”上官淺發熱說著說著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宮尚角瞧著她的睡顏,若有所思,他淡淡道,“可你若是想起來了,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