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改來改去的了,就這麼叫吧。”宮尚角打斷了她的話。
上官淺應了聲,點了點頭。
“哥哥!”
宮遠徵不知何時來的,瞧著宮尚角站在外麵,連忙大步過來。
宮尚角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遠徵弟弟來了。”上官淺打了聲招呼。
宮遠徵瞥了她一眼,礙著宮尚角在,乖巧的回了聲“嫂嫂。”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他這嫂嫂已經喊的越發熟練了。
“哥哥怎麼下榻了,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宮尚角道,“再躺下去沒病也得躺出病來了,我的身子我心裏清楚,已無大礙了。”
“可就算能下榻也不宜見風啊,之前我不是囑咐過嫂嫂,哥哥不宜吹風嗎?”
上官淺:?
你能不能瞧瞧你哥哥多大了?
“遠徵弟弟別再草木皆兵了,你哥哥不是孩童,用不著天天看著,他的身體他自己曉得。”
宮遠徵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宮尚角咳嗽了兩聲,哀怨的看著她。
“也不知道哥哥是為誰受的罰,你倒是心大,一點都不緊張。”
上官淺扯著笑,似哄孩子一般,“好好好,你最心細,遠徵弟弟快把我夫君帶回屋裏看看傷口有無大礙吧。”
宮尚角見宮遠徵還要說什麼便直接開口道,“遠徵弟弟來給我瞧瞧吧。”
“好,哥哥。”宮遠徵這才收住了氣性,隨宮尚角進了屋。
上官淺回書房的路上想著,他怎麼會知道她這幾日趁他受傷臥榻之時一直在尋白心石的事?
還好宮遠徵來的巧,這事被糊弄過去了。
她的確對宮尚角沒那麼信任,她擔心他到期變卦,而且這東西越早拿到她才能越早下手,趁著身子好的時候,或許能一舉刺殺點竹。
而且,她怕她在這留得久了,會舍不得……
“你身上是什麼氣味?”宮尚角眉頭微皺的瞧著他。
宮遠徵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聞了又聞,反複了幾遍後才回道,“有嗎?”
宮尚角似想到了什麼,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脫著上衣,“你去舊塵山穀了?”
宮遠徵一邊應道,一邊拿出藥箱,剪斷了他身上的纏著傷口的布帶。
“是啊,昨日徵宮采買的藥材出了些問題,我便出去查看了一下。”
“藥材出了問題?”
“我去瞧了,應該是藥材運送路上遭雨滲了水所致。”
宮尚角重複著宮遠徵的話,語氣裏帶著些戲謔,“遭雨滲水。”
“哥哥這麼一問,我才想起這以前徵宮接受外來藥材倒是從未出現這種狀況,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先靜觀其變。”
宮遠徵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了幾瓶藥放入藥箱中,然後拿出一瓶塗在他結痂的傷口上。
“哥哥上次要的不留疤的傷藥我配好了。”
“有用嗎?”
“哥,我可是徵宮宮主誒!”宮遠徵有些臭屁道。
“也是,遠徵弟弟製藥可是天下一絕,是我犯糊塗了。”宮尚角笑道。
“隻是哥這次怎麼特意吩咐要不留疤的傷藥,你往日可是從來不在意這些的,受了傷肯上藥都不錯了。”宮遠徵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