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我在江湖上雖受景仰,但也樹敵無數,她那麼聰明,是不會拿著我的腰牌出去胡作非為,自找麻煩的。”
“那……你不怕她跑了嗎?”
“跑不了,香術追蹤又不是隻有無鋒的人會。”宮尚角看著桌旁的杜鵑,低聲回道。
宮遠徵眉頭一挑,眉目這才舒展開來,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就知道,他哥怎麼會被一個女人給迷的失了智。
舊塵山穀腳下·市集
上官淺到了市集後便下了馬車,晃悠到了晚上才不動聲色的甩掉了馬車夫。
她才不相信那個馬車夫隻是個單純的馬車夫。
宮尚角根本不可能會不派人盯著她。
上官淺來到一家賣糖葫蘆的鋪子,瞧了眼糖葫蘆,開口道,“店家,要一串糖葫蘆,不要糖漿。”
“姑娘,不要糖漿的糖葫蘆,怎麼能叫糖葫蘆啊。”
上官淺笑著,從荷包裏掏出了一錠銀子,輕輕的放在桌上,發出來沉悶的“鏗”的一聲。
“店家,現在能叫嗎?”
“哎呦,當然能,當然能,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就去給你做,馬上好,馬上就好。”
“串最酸的果兒就行。”
“好嘞,姑娘。”
店家笑眯眯的著將銀子迅速收了起來,快步朝後麵走去。
沒半分鍾,便拿著一串山楂串兒出來了。
“來,姑娘,你的糖……你的葫蘆。”
上官淺接過糖葫蘆便出了店,朝著街市的盡頭走去。
……
待她走到樹林深處之時,閃電照亮雲層,一聲悶雷作響,細密的雨絲纏繞著空氣,彌漫著一種濕潤的氣息。
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隱約傳來,漸漸逼近,她閃身躲過,將手中的糖葫蘆串扔了過去。
那人接過糖葫蘆,直接咬下了一顆山楂。
孤煙歎酸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隨便嚼了幾下就趕緊咽了下去,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手中的山楂串。
“用這麼酸的果兒還開什麼店?”
上官淺無語道,“吃糖葫蘆不帶糖漿吃什麼糖葫蘆,自己去路邊采幾個果啃啃也一樣。”
“我樂意。”孤煙歎回懟。
“誰管你樂不樂意,把剩下的藥給我!”
孤煙歎拿著手上的山楂串看了片刻,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又嚐試咬了一顆。
“呸!”
還是酸!
上官淺就站那,一席白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孤煙歎將手中的山楂串向地上一擲,山楂串便穩穩的紮在土地裏。
“什麼剩下的藥?”他撓了撓頭,一副無知不解的模樣。
上官淺手一揮,袖子一撒,數十根銀針便飛了過去。
孤煙歎閃身,然後從自己的手臂上拔下了一根銀針,他放聲大笑,笑的肆意張狂,“你玩兒真的?”
上官淺冷冷說道,“可惜沒毒,早知道能射中,就抹上宮門最毒的毒藥了。”
孤煙歎捏著銀針,輕笑道,“毒死我,那你可就死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