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不起他們。
月兒在宮尚角臂彎裏看著一旁的上官淺,娘親不開心了。
她掙紮了兩下,朝上官淺的方向張開雙臂,“月兒輕,娘親抱。”
上官淺過去從宮尚角手中接過月兒,笑著哄道,“好,娘親抱。”
屋外
桂兒硬是拉著月兒陪他玩兒蕩秋千,上官淺和宮尚角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上官淺倒了杯茶水,放在了宮尚角麵前,“尋常茶葉,角公子若是喝不慣,我可以替公子換成水。”
“不必。”宮尚角拿起杯子啜了一口,“我喝的慣。”
“我知道角公子此次親自下山是為了接回宮家血脈。”
“所以?”宮尚角直勾勾地看著她,深眸映照出她的麵容。
上官淺垂下眸子,神色晦暗不明,“我不會阻攔角公子將他們帶走,我隻有一個條件。”
“說。”
宮尚角嘴唇緊閉,唇角微微下壓,喉結微微滾動,努力抑製住翻湧而上的怒氣。
她倒要聽聽她有什麼條件。
“我要白心石。”
“怎麼,如今不要無量流火改要要白心石了?”他神色冷峻,語氣無甚波瀾。
“我隻要白心石。”
白心石是赤影族族內寶物,後來赤影被無鋒滅門,白心石也不知所蹤,這石頭據說能將日思夜想之人的樣子映照在麵前一解相思。
此物一開始被列於無鋒任務的最高級,後來慢慢被降為了最末端,不是因為這任務不重要了而是因為沒人見過,沒人知道那石頭長什麼樣,所以無處去尋,無法去尋。
寒鴉柒之前同她提過,有段時間點竹幾近瘋魔的派遣無鋒之人去尋白心石,均是無果而歸。
求一解相思之物定是為了心中之人,女人啊,一旦碰上有關情的事兒腦子就糊塗了。
上官淺知道無量流火她是絕對拿不到的,而且如今無量流火庇佑的不隻有宮門,還有她的孩子,於是,她便打算以白心石為餌,刺殺點竹。
她之前在角宮伺候宮尚角研墨時,偶然瞥見過角宮的奇珍異寶名錄上,她清楚的記得上麵有白心石,那時她一心撲在無量流火上,便沒在意。
“你這是在利用孩子要挾我嗎,上官淺?”他的目光帶著審視,臉色稍沉。
“公子要這麼想我也幹涉不了。”
“你!”宮尚角被她的坦蕩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休想。”
“為什麼?”上官淺不明白,那石頭的功效對宮門來說毫無用處,為什麼不能給她。
“不過是一塊石頭,一塊對宮門毫無用處的石頭,為什麼不肯給我?公子和我的過去的夫妻情分換不來一塊石頭嗎?”
上官淺紅了眼,語氣中充滿了酸澀。
宮尚角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臉色愈發的陰沉,“上官淺,什麼東西在你眼裏都是用來交易嗎,情分,孩子,都隻是你的工具嗎?”
“是。”
“你故意出現讓遠徵弟弟找到,故意叫他看見孩子,就是為了引我過來好讓你拿孩子換白心石?”
“是。”
上官淺的每一個“是”都像一把利刃紮在宮尚角的心上,叫他疼得失去理智。
“看著我的眼睛!”
他一把抓住上官淺的胳膊,上官淺的肩膀被禁錮住,被迫與他對視。
“為什麼給孩子取名叫月桂?別和我說什麼你爹喜歡,你根本不是上官家的女兒。”
“我自己喜歡。”
“上官淺,一個人的騙術再高明,眼神也是說不了謊的。”
“角公子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既然角公子覺得我在說謊,那我說謊的理由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