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霜睜著空洞無物的雙眼，愣怔的看著某處。
夜色降臨，慘淡的月光灑滿大地，荒寂的草叢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無數詭秘暗影，遠遠望去無比幽森。
季傾言潛伏了一天，剛動身準備離開此地，就看見不遠處緩緩靠近的一群人影，為首的人張揚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啊，堂堂季少爺也會有這麼一天，喪家犬的滋味不好受吧？啊？”
身後的人跟著哄笑起來，幽深的眸子露著洶湧的殺意，如同看見獵物的餓狼正露出獠牙，隨時撲上來給他致命一擊。
季傾言神情不變，冷漠的看著眼前囂張跋扈，來勢洶洶的人。
“這麼多年了，季傾言，風水輪流轉，你如今還能拿什麼來抵抗？”王浩獰笑道：“乖乖受死吧！”
季傾言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要殺便殺，別這麼多廢話。”
“哼。”王浩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屈服的，你們幾個可得把季少爺伺候好了，若是讓他不滿意，為你們是問！”
季傾言看著那跟手臂粗的棍棒揮下來，沒有躲，閉著眼承受著。
“噗！”
一口鮮血控製不住噴了出來，季傾言跪趴在地，雙手撐地固執的堅持著。
王浩嫌惡地拿染血的鞋尖蹭了蹭季傾言的衣服，嗤笑道：“這就受不住了？可別啊，還有許多好玩的等著你呢，你可給老子堅持住，我若是不過癮，就去找你那個姘頭繼續，你也不想連累她吧？不然怎麼會私自跑出來？”
季傾言眼神暗了暗，開口道：“她不是你能碰的人，顧昔澤不會放過你的。”
“嗬。”王浩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我在黑道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還會怕一個顧昔澤嗎？他的手再長也無法伸到黑道裏。”
他蹲下身，用手指用力撚著季傾言的傷口，鮮血瞬間冒了出來，有種不流盡就不罷休的架勢。
季傾言死死咬住牙，悶不吭聲，冷汗已經浸濕了衣服，額頭青筋暴起。
王浩慢條斯理的收回手，似是玩夠了，直接下令：“行了，送他一程吧。”
“得嘞！”
一個男人瞥見身旁的車子，邪笑道：“大哥，你說骨頭被碾碎的聲音會不會很好聽呢？”
王浩看了他一眼，會意的笑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季傾言，“我也想知道。”
於是，男人坐上車，揮退眾人閃到一邊，踩著油門直直往季傾言衝了過來。
“不要！！！”
洛晚霜剛到便看見季傾言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摔到地上，猛的吐口鮮血便不再動彈。
她雙腿發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向季傾言的方向爬去。
“傾言……傾言！”
顧昔澤想要伸手去扶她，卻怎麼也伸不出手，頹然地一拳打在車上，雙目猩紅，冷聲道：“把他們的手筋腳筋挑斷，給我丟海裏去喂魚！”
“是！”
一陣慘叫聲響起又熄滅，顧昔澤始終沒有往那邊看一眼，他看著被送上車急救的季傾言，眼裏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