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季傾言疲憊不已,但腳步依舊沒有停下來,等快走到大路的時候,季傾言微微睜大雙眼,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對方的陷阱。
洛晚霜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緊張的僵硬,立刻抬起頭順著看過去,心裏也跟著提了起來。
好幾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不遠處,好似已經等候已久。
顧昔澤坐在後座上,陰沉著臉盯著他們緊貼的身體,雙手緊攥,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砰的一聲打開車門,一臉不善的朝洛晚霜那邊走過去,身後的保鏢也緊跟上來。
季傾言把洛晚霜放到地上,用身體緊緊擋著顧昔澤炙熱的視線,而洛晚霜卻堅持與他並肩麵對,緊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顧昔澤盡收眼底,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顧昔澤沉聲道:“過來。”
洛晚霜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動作。
“再不聽話,我就把他弄死在這裏。”顧昔澤咬牙切齒道:“我說到做到。”
“隨便你吧。”洛晚霜無所謂道:“他要是死了,我也絕不獨活,說到做到。”
“你!”顧昔澤目眥欲裂,恨聲道:“你就這麼愛他?哪怕死也無所謂?”
“對。”洛晚霜沒有絲毫的猶豫。
季傾言皺眉,回握住洛晚霜的手,與顧昔澤對峙:“顧昔澤,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放手嗎?”
“放手?”顧昔澤冷笑道:“我憑什麼放手?憑什麼?!”
“顧昔澤。”洛晚霜有點無奈:“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跟你再無可能,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隻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你不能給的,別人能給,你憑什麼不樂意?你憑什麼阻止我?”
顧昔澤上前一步,緊盯著洛晚霜:“我可以給你,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洛晚霜艱難笑笑:“是麼?我想要的就是你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你能給嗎?”
“我……”顧昔澤垂眸,控製不住後退了一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洛晚霜眼神逐漸冰冷:“你從來都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從來隻在乎自己的感受,不管我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都要強加給我,顧昔澤,我也是個人,我不祈求你能給我什麼,我隻求你放過我,讓我能過平靜的生活可以嗎?”
“別說了!”
顧昔澤雙目赤紅,他又想起了當年洛晚霜自殺的場景,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要說!”洛晚霜厲聲開口:“顧昔澤,我拜托你從我的人生中消失可以嗎?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把你從心裏剔除,一顆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再想要連根拔除就隻能拿命去賭,我賭了,我也贏了,你已經徹底從我心裏消失了,懂了嗎?”
季傾言知道她不好受,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無聲的安慰著。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顧昔澤眼裏已經沒了任何感情:“這輩子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說完直接下令,保鏢立刻上前把他們分開,強硬的把洛晚霜塞進車裏,獨留季傾言被摁在泥濘不堪的泥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