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嫡女——張蓮青
其貌出水芙蓉,娟若天仙
殆於弱冠,誕於民國六年4月3至4月4之交,身世坎坷,可悲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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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爺!”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從房中跑出。
“怎麼樣了?”老爺連忙問道。
“夫人和孩子都平安”
“多謝老天保佑,多謝老天保佑。孩子怎樣?”老爺雙手合十並說道,但隨後的聲音卻格外的刺耳。
“是個女孩”
丫鬟的聲音落下,陰沉的天空劃過一道雷光,大雨緊接而後,老爺原來因平安而高興的臉在雷光後變成了一副如這天一樣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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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年,秋初
小雨稀疏,秋色漸起
在一處偏房,院裏....
“爹爹,我好餓。”一個小女孩拉著老爺的衣擺說道。
“青青可以去找阿媽。”老爺十分敷衍的說道,眼神的目光始終不落在青青的身上。
“可是青青找不到阿媽。”青青抬起頭看向老爺。
老爺一個眼神都沒給青青,隻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同心鎖,口上十分應付的說道“阿媽應該去幹活了,青青你在臥房中等阿媽吧。”
“可是青青真的好餓。”......
老爺終於看了一眼青青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
“青青如果餓了可以去找還有沒有幹糧。”老爺的語氣中有了一絲不耐煩。
“可是.....”
“青青如果有事可以去找隔壁的三嫂。”老爺說完便快速的離開,出門後便不見了蹤影,徒留下青青一個人在後麵凝視著消失的背影。
青青凝視著老爺消失的地方, 苦澀的味道湧上心頭,但又憋了回去,青青就矗立在院子中,任由風吹和雨打一直到阿媽回來。
阿媽背著厚重的稻草回來,在看到青青在雨中時,阿媽不管稻草會不會被風吹跑,還是被雨打潮,連忙丟下厚重的稻草奔向青青,然後抱入懷中。
“青青!青青!”阿媽呼喚著青青,青青回過神來,看到的是阿媽擔心的麵龐,青青憋著心裏的難受的說道“阿媽,青青沒事。”
阿媽聽到後十分心痛的說“是阿媽不好,讓青青受苦了,要是阿媽再努力一點,一定會讓青青過上好日子的 。”
“阿媽,青青沒事,青青不用阿媽擔心”
“青青回到屋裏去,阿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阿媽,青青不餓,阿媽不用擔心青青的”
但阿媽卻抱的更緊了,雨適時的停了,陽光從雲層穿透照在那相互依偎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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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二年,大旱
期間,路可遇屍骸,地盡見裂記
百姓無以為食,官僚富貴則以清羹為餐
食土石,食柴枝,甚者食子女
至此世俗百無禁忌,成人間煉獄
百鬼夜行,煞氣衝天,地獄空蕩,厲鬼人間
“阿媽,不要睡!”青青背著阿媽,阿媽因為長期的勞動讓阿媽的身體虧空,再加上夥食清淡,滋補不起阿媽的身體,在大旱來臨不久後倒下了
此時的阿媽像一隻厲鬼一樣,雙眼凹陷,骨瘦如柴,臉色蒼白 。
“青青.......阿媽.....不行了.....放下阿媽吧.....”阿媽的聲音像那即將燒盡的蠟燭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不,青青不會丟下阿媽,青青要帶著阿媽一起去南方過好日子”
“青青......抱...歉..”阿媽的手撫摸在青青的臉上,然後無力的垂下去。蠟燭最後滅了。
青青連忙把阿媽放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阿媽!醒醒!阿媽!醒醒!阿媽!······”青青再也喚不醒她的阿媽,再也喚不醒曾經的她了
烈陽之下,枯樹小墳
小小的就像是胡亂堆砌起來的一樣的墓,裏麵卻埋葬了阿媽和小小的“青青”
“阿媽,再見。”
眼睛紅通通的張蓮青,龜裂的手輕輕的撫摸過那座豎立在墳前的墓碑,上麵沒有一個字,但卻布滿的滄桑、思念和懷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