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望點了根煙，把煙盒丟給土狗問道：“什麼來頭？”土狗掏出隻根煙也跟著再點上，抽出一隻給張靈海，張靈海擺了擺手示意不抽了，接著道：“叫馬波，他哥是馬三。”張野望吱了口煙吞吐道：“馬三啊，跟著薛爺的小馬崽。”土狗搶著話道；“薛爺？就是東郊那片混的很響的薛爺嗎？”張野望嗯了一聲。張靈海兩眼一眯，望著前麵的花草處道；“我不管他是啥，他爹他爺又是啥，這事兒不算完。”張野望笑道：“這才是我張家的種。”說完，轉向頭朝著土狗道：“你去把藥拿了，我與老五聊幾句。”很明顯兩兄弟有私話要談，土狗很識趣的走開了。
張野望摟著張靈海的肩膀道：“老五啊，你也知道，大哥今天走了。我們張家你上麵幾個哥，包括我，都不太爭氣。”說罷搖了搖頭，張靈海打斷他的話道："三哥，我正想問你呢，大哥咋會去搞輪jian啊，還殺了人。”張野望又再次搖了搖頭。張靈海又叫了聲“哥”道：“你倒是說啊，舅舅怎麼說啊？”張野望把張靈海摟得跟緊了些道：“這事兒現在你就不要再問了，爹媽還正傷心著呢。我剛說了，我們幾個當哥的不爭氣，媽把大片的希望都放在你和老六的身上了。我們張家得出個有學問的人啊，因為大哥的死，爹的頭發一晚上白了大半。”說到後麵兩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哽咽了起來。親是兄弟，生是父子，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受，那種親兄弟永訣別的難過，在張家兄弟這人生的一刻裏是多麼的痛苦。
張靈海聽到三哥提起父親和母親，想起了大哥，不由一陣熱淚上湧，張靈海用手拂去了眼角的淚滴，沒再說話，沉默了下去。就這樣停頓了兩分鍾，張野望打破了沉默道：“媽早幾天跟我提過，想讓你轉學。你今年14了，我比你長七歲，你看看我跟你其它兩個哥，都一事無成，整天遊混在這個道上，沒準哪天就去走了大哥的路了，老五你打小就聰明，我和大哥都最疼你了，我真不希望你再走我們幾兄弟的路。哥希望你有朝一日出人頭地，給張家帶個好名聲來。”見張靈海仍在沉默，張野望搖了搖頭，正起身來，此時他的傳呼機響起，他看了下號碼，正欲去車上拿大哥大回個電話。張靈海此時方道;"三哥，我不想轉學。今兒這事還沒了結。”張野望道：“這事不用你CAO心了，老二的傳呼，他應該沒事了，都一起吃飯，晚上你跟土狗先睡我那，我跟媽去說，別讓媽看到你手上的傷了，明兒我給你找身新衣褲，給大哥上墳。”
晚飯過後，張靈海和土狗就被三哥開車送到翠龍花園的一所公寓，便與二哥張季離開了，臨走時讓張靈海好好休息，明兒還要起早。這裏是三哥和準嫂子林嬌的住所，林嬌在一家歌舞廳當領班，是個漂亮風韻的女人，她跟著張野望有幾年了，兩人感情穩定，已經開始談婚論嫁階段了。
由於林嬌夜班的緣故，公寓裏沒人，隻有張靈海與土狗，土狗望著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大廳，這少說也有160平米，寬敞通明，高檔裝修的房間，和一些精致的房間擺設，90年代流行的吊頂裝潢設計，簡直覺得這就是個小宮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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