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村莊,村民不知為何總會染上一個名為失色症的疾病,他們常常會從指甲開始,如同細胞增殖般的蔓延令人絕望的灰。直到全身成灰。他們就成了如同活死人的存在,無需進食,無需睡眠,這聽起來很不錯,其實不然。失色症晚期。他們便會成為新的病原體通過身體觸碰傳染,然後化作灰燼隨風飄散。於是村裏的人將灰色視為詛咒,認為灰色是一個毫無生機,和死亡,恐懼,虛無相媲美的物質。
直到有一天,這個病症被有效的緩解。村莊經曆了一段沒有疾病侵擾的生活。但在一對夫婦生下了他們的第一位孩子。村莊又陷入了一片浩劫。於是村民們一致決定殺害這對夫婦。隻因他們的孩子的頭發出現了久違的灰色。可是,他們發現這位孩子可以通過觸碰身體來治愈他們已有的疾病。所以他們將他留下,來利用他自帶的神力,等到毫無利用價值時再將他殺死。
幾個月後,他們發現這位孩子已經無法治療疾病後。決定讓劊子手殺死他,可當劊子手用力的將砍刀劈向他的脖子時,突然火焰熄滅,砍刀化作灰燼,目睹這一切的人們隻聽見了劊子手盔甲掉落的聲音。隨後,孩子啼哭著,以他為中心無意識的散發出一種可將周圍一切生物化為塵土的粉末,村民們意識到。灰色帶來的詛咒無法終結,至生至死。
村莊再一次陷入了一場浩劫,而那些村民也因為他們自己帶來的惡,而償還了他們的罪孽。在刹那間,村莊空無一人,除了帶有血色的粉末漂浮在空中,和一位已經熟睡的孩子以外,已別無他物。而這位孩子也被世人稱為一切詛咒的化身——\"灰色惡魔\"
幾年後,有一位神似“灰色惡魔”的人出現在城內,於是這個曾經傳遍全球的都市傳說再一次膾炙人口。
1-1 孤獨之人的自我介紹
“好想死。。”這是我此時此刻站在賽德城的最高樓頂上的想法。望向被燈光照明如同白晝的天空,眺望整座賽德城,一切都盡收眼底。今天是1098年末的最後一分鍾,伴隨著倒計時的呼喊,鍾樓的回聲,我從賽德之塔一躍而下,拿著舊時代的攝像機拍下了墜落時刻的畫麵。珍貴且平凡,象征著這顆飽受罪孽的生命即將迎來終點。攝像機碎了,我呢?
沒有名字,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信任。我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想法,僅僅認為活著才是最大的本事。自打我小時候起,也不知誰養我到能自立的年紀,餓了就徒手去山裏捕獵。隻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動物似乎很害怕我的存在,無論是和我體型相當的野豬還是相差幾十倍的猛獸,都畏懼三分。所以自己對於食物上的問題基本毫無感覺。或許是因為自己常常徒手在外打獵被身邊的人看到而被說成是野人。而且也有一些癮君子不懷好意的靠近我,雖說被我打跑就是了。
偶爾會去某些小有名氣的村莊或者鄉鎮那裏學習一些便於溝通的語言,可因為自己異於常人的頭發與臭名昭著的風聲,我很少暴露自己的身形。隻能借自己在外狩獵的獸皮避免眾人看清。可在自己身份暴露的那一刻,那些事是最麻煩的。詛咒的化身,惡魔,災難之子“膾炙人口”,廣為流傳。他們看向我如同那些動物一樣,滿眼驚恐。有的甚至拿上了一些家中自備的武器準備把我抹除,有時候很想把那些惡言相向的人們處決了,但自己卻沒有殺死他們的理由。隻能默默忍受。有時候在想,就因為自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惡人,就可以肆意放縱自己的惡?
如今,我在賽德城生活,雖說是走私從某個小鎮的前往賽德的運輸管道過來的,衣服和耳機也是從裏麵的廢物站搜集而來,髒是髒了點但至少能用。
雖然我覺得能活在這世上是再好不過的。但有時候自己因為受不了這種痛苦會想著去觸碰一些有關死亡的東西,換句話說也可以稱之為為民除害吧。比如在賽德城高樓大廈的頂部邊緣漫步,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之間穿梭。曾多次從無際雪原的高山上一躍而下,一頭紮進滿是猩紅的雪堆等等。可是我卻無法體會到真正的死亡,從以前的試探到最近的肆意妄為,事後從屍體中,血泊中爬起。這種自傲,這種桀驁不馴,這種以為征服了全世界危險之地的我。讓我體會到了何為快樂。但這種快樂和將自身生命拋棄的人,換來的卻是永生的孤獨和無盡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