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齊秉文好多年,卑微的像是搖尾乞憐的寵物,狼狽的成了所有人的談資。
後來他承諾娶我,卻同時迎著妾室進門。
新雪如綿綿飛絮一般,飄落在我的掌心,它化在手中時我看的有些出神。
跟了我兩年的係統突然開口,催促著我盡快完成來到這個世界的攻略任務。
它選中我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三,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宇宙的中心。
覺得所有人都不能比我優秀,沒有人可以比我受人歡迎,我本來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所以被係統選中完成任務時,我一點也沒有懷疑,就像是一個詐騙集團真的打給你一百萬,驚喜砸到頭上讓我來不及深思。
我覺得這就是我主角人生的開始。
係統說原主是因為自小身體不太好,落了水才久病不愈氣絕身亡。
她和這個世界的男主一向不和,原主覺得打仗不應該是為了那些王侯武將的私心,開疆拓土的前提是百姓安康。
男主覺得若無戰事,國家就那麼大點地方,百姓如何富足,我不殺他他便殺我 最後生靈塗炭又當如何。
第一次見齊秉文時他穿著這個時代最盛行的衣裳,馬尾高紮著隨著他的步子微微浮動,深邃的眼睛像是一個可以吸進一切的黑洞。
他的膚色原本應該是很好的,或許是常年征戰被曬黑了許多,少年的英氣因為戰場上的曆練,讓人既想靠近又忍不住惡寒。
我想象著他騎馬的模樣,想象著他如果我攻略成功我們一起相濡以沫的模樣想象著他也注定會愛我的樣子。
電視劇裏小說上不是都說男主角注定會愛上女主角,女主角穿越到古代,都會有許多欽慕者。
我喜歡上了他,忍不住靠近他,所以我暗自決定我不會有別的備胎,會全心全意隻有他一個。
這一年裏,他想吃棗泥糕我就讓下人千裏奔波,去找最好的幹棗做成棗泥送他。
他出征糧草不足,我就把自己的糧倉打開送到軍營。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這個女主角,為什麼會愛的那麼艱難,為什麼他總是對我視若無睹。
不過我心好全當是當初的恩怨讓他對我多有偏見,或是他本就是冷情的人,並不是隻對我如此。
我心匪石,總會有那麼苦盡甘來的一天,我等到了,那天的星星很亮,他的眼裏有和它們一樣的光。
這一場仗打了好久,我站在大門口等到了臨走時承諾娶我的齊秉文。
兵馬站至兩側,我看著我的少年郎如我想的那般,騎著馬緩緩朝我走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們是彼此的唯一。
隻是我忘了我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幾年,與他少年相識的人隻是錦家大小姐,錦盈。
或許是等了太久,人就在眼前,我竟不知如何反應。
我一時之間仿佛飄在雲間,飄忽著夢幻著,那不切實際夢想如今就在觸之可及的地方。
我忽略了身後琳琅滿目的馬車,還有微微掀起車簾,隻露出一半的少女麵龐。
他停在我麵前,更加精瘦的麵龐讓他刀鋒俊逸的輪廓更有氣場。
我不知道此時的我,與現在的他是那麼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在那些將士的眼中,我已經是為了攀附他,不顧自身名譽的下賤之人。
我不知道哪怕是現在,我在也與那些秦樓楚館之人無異。
他看了我好久,這一刻我像個供人取樂的傻子。
覺得我就是最幸運的攻略者,我的少年在曆經千帆後依然愛我。
他伸出手示意讓我牽著他,如他所願一般未被拉上馬,他嗅著我脖頸間的香氣。
蠱惑一般地說:“我喜歡你之前的香氣,可以換回來嗎。”
之前的香氣是這個原主人的體香,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占據她的身體後,這味道就淡了好多。
我想著說自己並不喜歡梨花的香氣,也很想說那個他曾經討厭的人並不是我。
可因為係統的設限,我始終沒能開口最後隻是點頭說:“好。”
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心髒的起伏。
記得還沒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家裏有很多的錢,學校的老師慣著校長巴結著,同學一半都恭維著。
但我知道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後來班裏來了個轉校生,他很特別對我總是諸多鄙夷。
他像是在看一個被謊言編織在牢籠裏的小醜。
我起初並不是想欺負他,可是他總是違逆我的意思,他總是有自己想法。
後來我我拿退學來要挾他,雖然讓他退學並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他的死也成了我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自從那天開始我更加努力的活著,我覺得他或許也不想我自責。
齊秉文送我回家,他並沒有想要進門的意思,畢竟是班師回朝,還要麵見天子。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滿懷期待的等著他求娶的消息。
我了院子就在準備讓下人上茶的時候,父親氣衝衝得過來,一巴掌下來我感覺一半臉火辣辣的。
他似是被氣急了,眼睛通紅怒目而斥的說:“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
說然他像是泄了力一般,一下子頹廢了好多。
說實話我對他並沒有多少感情,他對我的好不過是因為我能靠的上齊秉文而已。
係統說過這個父親,對原主一直不好多有怠慢才讓原主慘死。
他現在又一副為原主好的模樣,在我眼裏才真的是一個沒有廉恥的笑話。
“父親你自己怎麼對我的你是都忘了嗎,為人父你有盡到責任嗎,當時我差點丟了性命,你有提過半句嗎。”
錦老爺早就發現自己的女兒變了,她不再恭順對下人多有責罵,就連平時的醫館也不打理。
當時他隻以為自己的女兒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沒想到她會被自己縱的顛倒黑白,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汙蔑。
錦老爺氣昏過去下人實在是忍不住說:“小姐你對我們怎麼樣,作為奴才我們不能說什麼,可是老爺是您的親生父親。”
“你娘難產生下你就去了,老爺怕你受苦一直沒有續弦,你打個噴嚏老爺就提心吊膽,你是怎麼說出你快病死老爺都不管你這話的。”
他們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恨不得把我撕成碎末,他們這樣的人嘴裏能有什麼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