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二十五年,古柯戰場…
“晉王!投降吧!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西蠻聯軍第一元帥站於高台上納魯匹克朝數百米外戰團之中大吼。
無數的刀槍劍戟向著一個男人殺去,他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任何感情,有的隻是冷漠。
“死!!!”他隻是冷吼一聲,然後左右揮舞穿刺著手中的長戟,一戟落下,便是數人殞命。
此時其上身是殘破且滲著汩汩紅血的虎鏈鎖子甲,再看周圍是累疊交錯的的五子鐵甲軍與韃虜兵將屍首。
“大浩王朝開國元曆二十五年載,太祖高皇帝,溫賢上皇後嫡五子大浩晉王,
於古柯之戰中遇西蠻諸國聯軍圍困,待援軍至,不幸已力竭而亡。
太祖高皇帝大悲不已,天下萬萬民亦深痛不已,後乃追奉為無邊上極永威永武至聖至大天武皇帝…”
一身穿五龍秀金袍,外看年齡不過七八的小子捧著一本大浩開元史私聲竊讀。時不時皺下本就光滑白嫩的額頭,顯得煞是可愛。
再看其周圍,前是百年香木精刻而成的原木書桌,再前是各類木架書架,其上擺的更是天下各地珍品陶瓷器具及各類古籍文本。
再往外站的的是一位身穿繡狼吞虎五花甲,發作蓮霧髻的平師。麵容嚴苛,再細看之下又不乏幾絲女子柔性…
(“平師”相當於“帝師”為了行文方便無其他實際意義,莫怪。)
“秦師,當年父皇真的這麼厲害嗎?”小子朝著那麵容嚴肅者輕聲問道。
這時,穿甲者聞言,麵容露出絲笑意,仿佛是花開初伏。
“陛下,晉王是個很偉大的人,當年,他助力太祖高皇帝驅逐韃虜,恢複周人天下,後又解放女子,建立女軍,橫掃外敵,遠征萬裏,為大浩的建立,立下了不朽之功。”
穿甲者對小子輕聲說著,似乎有講不完的話,但又好像無話可說。
“每次你都是這麼說,自從皇爺爺駕崩之後,朕身邊就沒什麼親人了,朕連自己的娘親是誰都不知道,你說朕是不是很可憐。”小子作哭狀雙眼含淚,看向那穿甲者。
“臣萬不敢戲耍陛下!隻是,隻是這…”穿甲者撲通便跪倒在五花天石打磨成的地板之上,以頭撞地,不敢抬頭言道。
“好啦好啦,每次都不經嚇,一點都不好玩,朕知道皇爺爺對你說過什麼話,讓你,讓你們都瞞著朕對不對。”
然後石宇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但總有一天朕會長大的,也會自己找到朕的母親的。好了你起來吧,該練武了。”
小皇帝朝那穿甲者揮了揮手隨便抹了抹雙眼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隻是在其走出門口之時,石宇不禁麵色一冷,眼眸之中的猜測之意,溢於言表。不過很快玩世不恭的作態,便遮掩而去……
那穿甲者待小皇帝走出門後才慢慢雙手作拱狀起身恭敬無比,後又慢步後退出門後,才轉身隨小皇帝而去。
“左揮,右刺,前擋再插,邁左腿退,揮刺!”那穿甲者厲聲吼道,似乎現在他麵對的不再是一個皇帝,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小皇帝麵色嚴酷,不敢有絲毫分心,雙手配合,雙腳踩步,腰部發力,每一個步驟都不敢大意,因為他清楚在演武場上,不認真的話,是真的會被秦師打屁股的。
“你看你哪有點晉王之子,明武高皇帝之孫的風采,才揮了幾下長棍便已經氣喘籲籲。”
秦子玉看了石宇片刻後,又接著向石宇厲聲喝道,“當年高皇帝上馬殺敵自卯時二刻殺到午時馬都累死而亡,但高皇帝仍揮刀不止,殺的韃虜聞聲北逃。大聲喊,知不知錯!”
“知錯了!”石宇不敢有絲毫不恭敬與惱怒,隻是認錯。
隨後秦子玉又接著說道,“當年,大浩未立,太祖皇帝於南門山遇敵圍困,乃親駕馬車攜上皇後與幼年晉王奔逃,於子陽坡遇困,其時太祖高皇帝乃問晉王怕死否?”
此時秦子玉盯著石宇一字一句問道,“你可知晉王何答?”
石宇哪有閑空再去想這些,忙是答道,“不知!!”
聞言,秦子玉又是一通厲聲喝問,
“晉王乃回‘願戰死而已’後隨高皇帝持刀而戰,直至武威上王徐忠帶援兵至,方解圍,晉王其年僅八歲,汝可知羞乎!”
“羞愧不已!!”石宇也是大吼以回,同時又是一陣穿風破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