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男人,跟個鬼影子一樣,來去無蹤的,還敢說本娘子是庸脂俗粉!”
“攬月樓”裏,蘇音音還在破口大罵。
屋裏侍女隨從跪了一地,“劈啪劈啪”地互相掌嘴。
鴇母見狀舔著笑臉上前安慰,畢竟還指望她招攬生意。
“哎喲,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音音娘子啊~告訴媽媽,媽媽找人收拾他去!”
蘇音音抬起頭,火辣的眼神盯著鴇母,“去哪找?跟個鬼一樣唰一下就不見了!”
“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有些功夫在身上。”鴇母溫聲道。
蘇音音咬牙切齒地道:“那又怎樣?我蘇音音又不是軟柿子好捏!”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道上的男人,都有她認識的。
鴇母想了想,沉聲道:“音音啊,你先別急。容我先雇人查查他的底細。”
畢竟鴇母還要打開門做生意,為了這點事, 萬一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也不值當。
蘇音音眯起了眼睛,“嗯,無論如何都要查出他的底細,讓他知道惹上我蘇音音是多麼的不值得。”
鴇母點了點頭,換上殷勤的笑臉挽著蘇音音的細胳膊,“音音啊,別氣了,王掌櫃還等著和你飲酒賞月呢!”
蘇音音歎了口長氣,無奈地點頭。
心底暗罵,老鴇真不是東西。她都氣成這樣了,還讓她賠笑臉接客!總有一天,她會讓老鴇付出慘痛的代價!
“好了好了,本娘子要梳洗打扮了,都給我滾出去!”
打臉聲戛然而止,下人們紅腫著臉,低聲抽泣著退了出去。
鴇母早就聽說犬族一族都以替人尋人為營生。
連夜派人請來了犬族之子汪澤,據說他那鼻子靈敏程度天下無敵。這世上就沒有他尋不來的人。
隻是有傳言說,此人脾氣不大好。
可鴇母第一次遇上,看著眼前這個麵容白淨的男子,也不過十七八歲模樣,倒不像是個脾氣不好的。
“汪爺,這便是輕薄我家娘子的那個男人碰過的衣裳,勞您聞聞。”
汪澤接過蘇音音穿過的輕紗,細細一聞。
這味道甚是熟悉。
“此人恐怕不是一般人,這銀子......”汪澤開口。
“您說要多少銀子?”
“二百兩”。
“什麼?!要二百兩?這這這......要這麼多銀子,那我還是不找了!不找了!”
鴇母一聽尋個人要二百兩,她家的姑娘長的能看些的,一晚才十兩銀子,粗鄙些的才二兩。
這不是在敲詐嗎?
汪澤瞬時眼睛一紅,咬牙切齒的模樣突現,將鴇母逼到牆角。
隨即冷笑一聲,眼中充滿了戾氣:“你以為我犬族是任人呼來喚去的?三百兩!今日這人你找與不找 都必須交出三百兩!”
汪澤惡狠狠地盯著鴇母,一拳將牆壁砸出了個凹洞,嚇得鴇母臉色煞白,不停地撫著胸口顫聲道:
“是是是,汪爺您別動氣,別動氣!我我,我這就交錢。”
汪澤冷眼盯著鴇母,威壓使得她無法抗拒,隻得顫抖地走進房間,拿出一張銀票交給汪澤。
這回鴇母是硬吃下了這啞巴虧,心中罵了蘇音音一百回。
汪澤接過銀票,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走時留下一句話,“兩日之後給你消息!”
鴇母沿著牆壁滑落到地上,心有餘悸地望著汪澤的背影。
她何時受過這等要挾。
蘇音音這個敗家娘們,就知道惹事!這回定要讓她多招呼幾個客人,把三百兩盡快賺回來!
此時的蘇音音被那肥膩的王掌櫃抱在懷裏,連連打著噴嚏。
今日真是見了鬼了!
“音娘子莫不是染了風寒?來來,繼續喝酒暖暖身子。”
王掌櫃環住蘇音音腰上的手,更緊了些。
“娘子身上好香,真想脫下衣服來聞聞。”
王掌櫃那一臉麻子,看得蘇音音胃裏一陣翻騰。
“王掌櫃您先別急~”
蘇音音一個轉身,掙脫了肥膩男人的懷抱。
“要脫衣給你聞香,需要這個哦!”
蘇音音手上做著要錢的動作。
“好好好,美人,隻要能讓我一親芳澤,今日要多少就給你多少。”
王掌櫃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又被蘇音音哄著喝下了許多的酒,此時迷迷糊糊的將自己的錢全拿了出來。
“拿去~拿~去~”
說著便趴在了桌上,再也沒起來。
“呸!臭男人!狗東西!”
蘇音音想起那個好看的年輕男子,再看看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差點嘔了出來。
抿了口水,緩一緩之後輕聲呢喃:“如果都是些帥氣英俊的年輕顧客該多好......”
如果都像街上那位男子那般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不要錢讓她倒貼她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