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128|H:118|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03/11/98637634038804024446160544613.jpg]]]致命的邂逅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
北方的城市,天空高遠而遼闊。我和旅行團的十幾個人,坐上了開往南方的火車。
火車進入南方,就有一種魔力牢牢地吸引著我。
從車窗上望去,南方的深秋不象北方那樣鮮明,空氣還有一些溫暖,使人感覺它安撫著被秋天聽風吹涼了的心。綠色的山水,青色的屋頂,奶白色的牆壁,一切象在水裏洗過一樣,清晰而美好。
同行人中,一位大約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吸引著我的視線。
她從不和別人說話,憂鬱而沉悶。
白嫩細長的手指,一直沒有離開閃著紅光葡萄酒,美女與紅酒,構成了一幅迷人的圖畫。這幅畫好象在哪裏見過。這對我、對她並不重要了。
這樣的女人給我神秘的感覺,她的一舉一動,此刻在我看起來,也成為有學識、有修養、有品位的女人。
前麵的座位上,不斷地有男士和她搭話,她隻是報以的淡淡的微笑,算是對他們獻媚的認可。
我對她的好感在一直在潛滋暗長。
這時有人把談話的內容引向了一個網戀,談的是一個殘疾女子,沒有自立能力,靠一個打工的丈夫養著,丈夫因為不能常常陪她,為了不使她鬱悶,就拿出有限打工的錢為她買來手機。後來她學會了用手機與網友聊天,她在聊天中感受到那種從沒有過的激情,多次背著家人,去和網友約會見麵。由於行走不便,她總是手裏提著個小板凳,最後,和一個網友結下了愛情,舍下了兩個孩子,多次說服丈夫離婚,和那位網友結為夫妻,過上了她理想中的浪漫的生活。
這時,團裏的許多人提出了異議:
有人說,殘疾人的這種行為有損於道德。
有人說,這位殘疾人是被無憂無慮的生活寵壞了。
也有的說,這位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感恩和責任。
大家各抒己見,一時爭得不可開交。最後大家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希望能從我這個做文字工作的人身上得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而我隻是淡然而漫不經心地說:“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勇敢的女性!”
我的話聲剛落,這位女人一反常態,細膩而白皙的雙手投我以熱烈的掌聲,眼睛濕潤地放出了激動的光。顯然,我的話得到她極力地支持。
下了火車後,汽車帶著我們一行人停在一座輝煌的賓館門口。
我所住的寓舍正好可以看到太湖的全景。在這裏,我們將有兩周的時間,在這裏度過。
接下來的日子,這位夫人有意跟隨著我,我陶醉於這眼前的美景,這裏的園林、碧水、青草、秀石、古木,大自然都賦予了靈秀,都是那麼親切可人,讓人留戀不已,也許我不會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了,而她卻能把這些景物置之度外,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完全沉沒在漫無邊際的思索之中。
來的時候,編輯部的同事告訴我,要我當心點,因為來到這個團旅遊的人大多數都是單身,保不準會有一次浪漫的豔遇。
再看她時,眼睛裏總有些東西在閃光,好像有一些難以啟齒的話要說出來。想想一個人遠行至此,而這裏的人互不相識的人又能組成一個大家,有了曖mei之心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而南方的景色是最容易讓人產生愛情的地方。
我的自身條件也不錯,有幾次編輯室裏幾個女同事還常在背後議論我風liu倜儻,氣質頗佳,成熟有魅力,竟然還有別的女人還當麵稱我為才俊,曾無意間令不少女子迷戀,但我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從來還沒有人走進我的心裏,如果她能有意於我,也隻能算是她有眼力,不足為奇。沉浸在這樣想法裏,我不禁得意起來。再加上路途風景悅目,也漸漸不把這件事放在心裏。
接下來的十幾天裏,她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遊玩,一起聽人聊天,這時候她總是沉默不語,隻有些淡淡的憂鬱。
大概這是女性特有的矜持罷了,因為,在我所接觸這個年齡的女人中,象她這種性情的女人,並不少見。
到了最後的一天了,我看她的表現有些抵擋不住的衝動,按某些文人的觀點,看來是有些話是到了說出不可的時候了,其實我很自信會有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一個年齡正好的女人,在她的背後一定有些非常辛酸的經曆,但在經曆之後,她會為自己選擇一次屬於自己幸福的機會,不失為一次壞事吧?
終於,她滿麵羞紅地對我說,我能在你的房間裏,和你單獨聊幾句嗎?
沒想到這樣年齡的女人還會如此靦腆,現在的社會流行什麼一夜情,什麼先上chuang後戀愛,能如此純情的女人,也不失為難能可貴,也許有了愛情的女人都是這樣吧,我不禁為自己的魅力而洋洋得意起來。
我隻是平靜地告訴她,飯後在我的房間裏等她。
我之所以用如此平淡的心態說話,是不讓她看出我心裏的驚慌,而讓她看出我不是一個有著社會閱曆和經驗的人,也許她能看出來我在風月場上的一個高手。
晚飯後,她如約而來。我早已把室內的燈光調到最低,這是為了營造朦朧的氣氛,據說這樣的氛圍最容易造就情愛。
她在一個靠近床的沙發椅子上坐了下來,我為她衝了一杯茶,她擺了擺手,說是晚上她不習慣喝茶,怕興奮了睡眠不好。
燈光中的她有朦朧的美,濕潤而清澈的雙眸,因興奮在幽暗的燈光明亮又迷人,垂直的頭發如瀑布般從肩上傾泄下來,服裝並不耀眼注目,淺灰色的上衣,沒有點綴其中的東西。當然這身裝飾並不能引起我的體內的一些yu望。想起她平時總是一身的名牌,在今晚她看起來更是深不可知。
她先是沒有說話,我知道,這是女人的自以為高貴的地方,但她看上去卻有些不安,好像在感覺是不是能把這些話說出來。
我想緩和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畢竟,和一個陌生的異性在這樣一個房間裏,我平生還是第一次。於是我笑著說:“你一點都不怕我?”
她抬起潮濕的眼睛,夢一樣的望著我,臉有些微微地紅。
“我知道我們明天就要坐飛機回去了,也許會永無見麵之日了…….”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在向我說這些,我感覺我的心也開始在猛烈地跳了。
“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內心裏的一些秘密,算是我減輕一些內心的重壓,也是不虛此行。”說完這些她又停頓了下來。看來這話要說出來是要化費很大的勇氣才是。
我為她倒了茶水,用鼓勵的眼光望著她。她喝了水,鎮靜了許多。
“其實我很喜歡你對那個殘疾女人的評價,不管怎樣,人要有些勇氣和膽量才是。”她終於說出來這第一句話。
“是的,做人要極力爭取自己的幸福,才不枉活一場。”我不無得意地說。
“我也有過一次刻心銘骨的網戀。”說完這些,她抬起頭來勇敢地迎著我的目光,像是要怕我會反對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