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旅遊博主,總是穿梭在不同的環境之中,感受過千姿百態的人文和風情,還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聽過不少匪夷所思的故事。
經曆的多了,我便把所見所聞定格為照片或者視頻,然後放在網上,時間一久,居然獲得了97萬粉絲。
我驚訝又意外,卻沒有太大其他波瀾。
雖然發表的照片和視頻從來沒有文案,但網友們卻還是喜歡說:“人生應該是曠野,不應該是軌道。”
還有人說:“別聽世俗的耳語,去看自己喜歡的風景。”
他們常說自己是被禁錮的,也是麻木不仁的,現實的局限使得他們沒有勇氣去做突破靈魂的升華。
而我,仿佛成為裝載寄托的自由化身,替他們去看花看草看世界,感受與他們截然不同的生活與心態。
其實不然,他們眼中看似瀟灑的我,內心同樣擁有枷鎖。
我不是為自己活著,而是背負著另一條生命的延續,我要帶著他永存我心中的靈魂,把他生前最希望我去做的事情,徹底貫穿下去,因此我才一直在路上。
我的名字叫樂溪,音樂的樂,溪流的溪。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這似乎囊括了我最大的特點,也同樣的詮釋了我的一生。
音樂是我最大的熱愛,而溪流會流經江河,彙入大海,這對於我來說的意義,是自由的象征。
我看過很多的風景,置身過繁華擁擠的都市,也在安靜舒緩的古城生活了一段時間。
感受過江南煙雨的富庶,卻也見到了西北戈壁的荒涼。
親眼目睹了海與大雪交融迸發的絕美色彩,還有幸讓日照金山成為過我的背景。
世間有千種絢爛,我大抵已經嚐盡。
隻是,那被失約的雪山,我沒見過。
於是,我從祖國的西北出發,一路乘坐綠皮火車南下,旅途很漫長,心裏有所感想就會拿出吉他,用音樂釋放情緒,這往往會吸引其他乘客合唱,我喜歡這種多人共鳴的感覺。
感激永遠有歌把心境道破。
列車來到一座叫做達州的城市,我在這裏與清清姐見麵了。
見麵的時候,她懷裏抱著一個嬰兒,她沒有說孩子的父親是誰,答案卻昭然若揭。
她在這座城市重新開了一家咖啡廳,店名從“人間沉默”變成了“人間失落”。
這一晚我們聊了很多,在物是人非的感歎下,她向我袒露了埋藏多年的秘密。
一路上,我見了好多熟人,莫蟬和她的醫師男朋友喜結連理,石六和玲兒結伴一起奔赴了熱愛的意義,但他們追尋熱愛的方式不再貧瘠。
大理,思思姐告訴我小北去了羌塘。
我從大西北而來,明白戈壁和荒原的凶險,思思姐因此變得著急,卻始終不能聯係到小北。
我向上天許願,但願小北能夠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