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炮聞言,神色大變,“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欽,咱們走,不要理這個瘋女人!”急忙領眾人離開,臨走前,他還狠狠地瞪了尚契一眼。
“欽!你別走啊!幹嘛走得那麼急?這分明就是心虛嘛!你跟田娜的死一定有關係!回來啊!”尚契跟著跳腳嚷嚷。
“別叫了。”古天麒製止她。
“欽?”尚契掉頭,皺著眉頭,“你終於肯吭聲啦?剛才為什麼不說話?我都已經幫你把人給指認出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他走?”
“放他走不代表放過他,事實上,這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那至少你可以把人留下來,隻要他跟我當麵對質,一定會有收獲的!”
“我……”
“你?你怎麼?你平時說話都不會這樣子結結巴巴的咽,”
古天麒緊抿著嘴,不再開口。
他說話結巴,隻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表達。他該怎麼告訴她說,他就是打從心底不願讓她出麵對質?
瞥見阿炮對她懷恨的眼神,從未有過的不安已經占據他的心頭,他發現自己當時隻想到她的安危,他不希望她為了自己而涉險!
“你……你在想什麼?”一直希望獲得古天麒重視的她,忽然承受他直接而專注的眸光,一時之間有點心慌意亂。
“想吃東西。走吧!我請你吃早餐。”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小手,
想吃東西?可是他不是說運動完不能馬上吃東西嗎?
***
早餐店裏,古天麒看著尚契手捧豆漿、啃著黑糖饅頭,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不覺芫爾。
“我還以為你會吃不習慣。”他笑說。
“怎麼會!隻是,如果你還想更講究一點的話,我不介意來個什麼燭光晚餐,最好是在月光下的沙灘,喔……那——定很浪漫,隻有我跟你……”
“你想太多了,還是把饅頭吃完吧!”他涼涼地喚醒她幾近出竅的靈魂。
“喔。”捏著手裏的饅頭,她訕笑,“幻想一下過過癮總是可以的吧?不過你放心,跟你在一起,就是啃饅頭我也覺得好吃,而且我本來就不挑食的,所以你看,我頭好壯壯啊!”
尚契故意挽起袖子,想擠露一手“小老鼠”。
“嗯,剛才我看見了。”古天麒笑了,是那種很溫和的笑容,
“剛才?”想到剛才自己差點讓那隻瘦皮猴跌個狗吃屎,尚契抿嘴笑了,“那你是不是也覺得其實我們是很相配的?你瞧,咱們都算是文武兼備,又一樣是品學兼優的健康寶寶呢!”
還真的賣力推銷起來!古天麒搖頭失笑,“文武兼備這點也許勉強算是,不過晶學兼優這點就算了。”
“怎麼?不信的話,我回去抱那些獎狀給你看,我不僅是模範生,而且還每年都拿全勤獎,就算不當學生了,我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我說的是自己,OK?”古天麒打斷她的話嚴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品學兼優的孩子。”
“你?怎麼說?”
瞅了她一眼,古天麒正色道:“你想知道我在十九歲那年發生的故事嗎?”
十九歲?不就是他“失身”的年紀?吸了好大一口氣,她整張小臉蛋跟著肅穆萬分,“嗯,如果你願意說出來,那麼我會用心去傾聽!”
“事情發生在我十九歲那年,也就是我就讀高三的時候,那時我跟田管家的女兒,也就是田娜,念同一所高中。”
“你是說對你下毒手的人是田娜?”尚契忍不住喳呼。
下毒手?古天麒皺眉瞪了尚契一眼,這才讓她稍安勿躁。
他繼續述說當年往事,由於田管家迷上賭博,導致妻子離家出走,最後甚至在公款上作手腳,在被識破之後遭到主子,也就是古天麒的父親解雇。
離開古家之後的田管家,開始酗酒成性,而最可憐無辜的,便是他的女兒田娜。
當時的古天麒心裏很同情這位從小一塊長大的女孩,也曾經數次向家裏求情,但父母親對死性不改的田管家很是灰心,最後隻答應讓天麒適當幫助田娜,比如教教她功課或是金錢資助等等。
就這樣開始了他跟田娜的親近,兩人的感情與日俱增,剛開始,古天麒總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看待,但日娜卻積極表現對他的愛慕,
十九歲那年某一天,結束某個同學的慶生會之後,他送她返家,結果,就發生了“那件事情”。
“你們一定都喝了酒,”尚契問聲嘀咕。
“是喝了酒,不過我不想把責任完全推給酒精。”
“那……一定是她主動勾引你的。”行行好,認同她的話吧!
“話不能這麼說。”古天麒卻搖了搖頭,喟然一笑,“我承認當時的田娜確實比一般同齡女孩早熟而且大膽,會發生那種事,隻能說我對女性的身體確實是存在幻想和期待的,而她,不過是點燃那把火罷了。”
“喔。”是嗎?那她呢?她都快材盡薪枯了,怎麼還不見他冒點火花來?
不察尚契沮喪的表情,古天麒繼續歎道:“現在想想,也許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一段孽緣。”
“怎麼能說是一段孽緣呢?青梅竹馬不是很好嗎?”尚契感覺心頭酸溜溜的。
“你一定很難想像發生事情之後的變化。”他迎向她期待的眸子,頓了頓,才又繼續說:“一疊裸照,索價一千萬。”
“裸……你是說田娜她拍下你的……”
“是她拍的沒錯,不過出麵談價錢的人是她爸爸,也就是田管家。”古天麒笑得有幾分淒涼,“田管家對我們家的恨,我當然明白,隻是,我不能接受的是,幾年的情分在她眼裏,還抵不過一間新房子的誘惑!當時,她含著眼淚告訴我,她不想再住在會漏水的房子,而且她爸爸也答應過她,隻要完成這件事情,以後都不會再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