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為自己之前的疏忽懊悔不已,他在腦海中演練著多種說詞,但無論怎麼收尾他好像都看到了結局,那就是不再被信任,被其他三人排擠在外。

這對於當下的情況來說無疑是不利的。

都是這個瘋子,他早不問晚不問,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問起政客在哪兒?這分明是故意的!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政客的門外,有少部分人側著頭,回看著屋內四人,火光落在他們臉上,陰森的表情一覽無餘。

看得人頭皮發麻。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關門。”顧承澤說著便搶在幾人回應之前,先一步將門重重關上反鎖,隔絕了那一道道如釋重負貪婪的視線。

做完後見柏征並沒有反駁,懸著的心竟然感覺落下了。

顧承澤在心底怒扇子自己一巴掌:落個P啊!怕不是被李歲那個傻子給傳染了,哪來的那麼大濾鏡!

“你們都看清了?他們抬的啥啊?!”持續處於懵逼狀態的李歲發出對張仁的二次上刑。

張仁掌心窩汗,心道:把這茬忘記,成嗎?

“沒看清。”顧承澤實話實說,自己的想法還隻是有個猜測,但具體是不是還得先聽聽他人怎麼說的。

留個心眼準沒壞處。

如果張仁會讀心,他一定會送上一句:MMP。

可惜他沒有這項技能。

沒有讀心的張仁聞言暗暗鬆了口氣,懸著的心落了半邊,他佯裝鎮定的將目光投向柏征。

如他所願,柏征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看清。

“啊?萬一是重要信息怎麼辦?”

顧承澤挑眉:“萬一的很好,下次不要萬一了,這種情況再重要,有命重要?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李歲噤聲,抬手放在嘴角旁,對著唇縫橫移,做了個拉鏈動作,完成後又絲滑無比地比了個OK。

要多慫有多慫。

“嘭!”

“嘭嘭!”

“嘭嘭嘭!”

錘砸聲陸續響起,從最初的一兩道敲門聲到後麵如驟雨突至的嘈雜。

密密麻麻爬上屋內所有人的神經。

除了柏征。

屋裏的燈光過於強烈,讓他有些犯困。

“他們真不會闖進來嗎?”

“應該會。”柏征搖頭醒了醒神,握刀的手將刀尖換了個方向,指著地麵上的兩隻手,轉變話題:“把這東西帶上。”

“啥玩意兒,這咋帶啊?”李歲先前沒仔細看,現在被提醒,近處瞄了眼,渾身一顫,隨後又是一陣幹嘔,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如果你想直接用手拿,我也不會說什麼。”柏征把刀收了起來。

大門緊閉,屋內溫度持續升高,李歲忍著惡心,脫掉外衫將地上兩隻手包了起來。

他伸直左臂,盡可能離這件他不會再穿衣服再遠些,兩秒後更是隻用拇指和食指捏著打劫的打劫的衣角,看得其他幾人眼睛抽搐。

“你就不能打包好放地上?”顧承澤依坐在柱子旁邊,一隻手在眼前晃來晃去,用的掌風給降溫,“怎麼還是這麼熱,和外麵的怪物有關?”

“可能。”柏征皺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