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子,你自己多保重!挺住了!”
“嗯,有什麼事情就給咱們打電話,不要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些痛苦。”
第二天,兩人一早就和王豔告別著,天剛微微亮。
阿梓和阿婷又踏上了另一個目的地——去阿梓母親的墓地上看望阿梓已亡故的母親。
目的地到了,四個大字掛在一個看起來像寺廟門一般的建築之上,上麵赫然立著“雲峰公園”四個大字。爬了近20分鍾的陡坡路,兩人才登頂,阿梓母親的墓地,被選在了一處最高處,最為幽靜難被打擾的地方,四周的墓碑都是新建沒兩年的,許多都還是空空的墓碑。
這是離阿梓老家最近的一家公墓園。在這個公墓園的頂峰,能見到有山有鳥。而一抬眼之間,就能望到遠處的山峰......
阿梓母親的墓碑很簡單,一張彩色的照片,照片裏的漂亮女人就是阿梓的媽媽了,是阿梓媽媽沒有生病的時候,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但又明亮,高鼻梁、小嘴唇,彎彎的一頭卷發披在兩側,頭發三七分側身而立,一身好看的綠皮衣穿在身上。顯得皮膚更加白皙了,就像香港片裏麵的女明星一般。
上麵鐫刻著阿梓母親生於歿於的時辰,而除此之外僅有一個簡單的落款——愛女-林梓清 等。
真可笑又可悲啊,僅僅隻有阿梓一人,卻照例寫著一個“等”字,顯得愈發孤獨了......
對比起一旁其他人的墓碑而言,這個墓碑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而僅僅隻是這樣的一塊簡單墓碑,還是阿梓努力爭取而來的。
......
時間回到阿梓母親去世前的半年:
“阿姨,您真不能再多做半年嗎?您也照顧她這麼久了,你知道的...我媽說話其他人都聽不懂的,我沒辦法找到一個像您這樣能聽明白她說什麼的護工了,我給您加些錢好嗎?我付雙倍給您。”阿梓的言語裏很是焦急,有那麼一刻...她想停學,她想自己親自照顧自己的母親。
可是,她母親不同意,她母親要她好好讀書,她母親一向將她的學習看的最重,在教育方麵也從不吝嗇。
護工:“不是我不想照顧,是我兒媳婦懷孕最近生了,兩口子讓我回去帶孫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你看看你媽媽有沒有親戚什麼的,能不能幫你照顧照顧。”
“阿姨,我家裏沒有人了。不然我就不求您了。”
護工隻是歎了一口氣,“害,造孽啊......”
收拾著東西便還是毅然離去。
阿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放棄學業麼?可是和學校的協議是自己在學校讀書,每次拿最優成績,之所以這樣自己才可以拿到大額的助學金。要是自己不讀了,助學金怎麼辦?算違約嗎?支撐母親的接受治療的費用,還有兩母女的日常開支又該怎麼辦?
阿梓試著撥通了姨母的電話......
“小姨,是我。”
“宛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