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把秦荌安置好在房間,就出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黑夜裏,秦荌睜開眼睛,嘴角的笑容逐漸變大,眼裏似有一道光,“哥哥怎麼這麼好騙呢~”
秦荌一早就知道顧昀在騙她了,不過是來了興致,同他演了一個乖順的弟弟而已。
她看見了食堂的牆上貼的食堂守則了,她猜測如果不是上麵的規則,而且規則肯定不是普通的懲罰,食堂裏的人不可能那樣遵守,後果自負?是會死嗎?
嗬,正常人在食堂裏都不會遵守的規則,何況是精神病?哥哥,就這麼看不起自己嗎?當真覺得我好騙?我又不是那些蠢貨!
而且,病人的行為,相處方式都很奇怪,不像病號,倒像是……恐懼這裏,一個精神病人,會害怕?就算會,也不該是對一個精神病院恐懼。
很多人都在巴結別的人,這在精神病院也是根本沒有必要的。這些都是直覺告訴她的。
她認為自己和別人都不一樣,就像是一個天才一個蠢貨,她不屑於和蠢貨講話,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但是這個所謂的哥哥好像不一樣,自己能感受的到,哥哥很聰明,他或許就是自己的哥哥吧,這對於自己來說,不所謂,不過是裝一下,說個話的功夫罷了。
眼下,她需要弄清現狀,他不想像個蠢貨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安於現狀,這個病院不正常,這一點他非常肯定!
哥哥太聰明了,根本套不出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關於這個精神病院的事情,問的問題,都應付了過去。她要找個蠢貨,套一下他們的話,和她同病房的人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在去食堂的路上,她又不聾,當然聽的見那些蠢貨圍在一起時說的話,他們對於自己的臉定義是像ZH國人,對於自己的定義是NPC,他們說的語言,自己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全部聽的懂,他們自己說自己是天選者……或許,她也是吧,哥哥……或許不是呢……
怎麼才能讓室友主動找我說話呢?現在自己應該先起床,在他麵前刷刷存在感,他們不是認為自己是重要NPC嗎?他但凡勇敢一點,都會找自己套話的。
事與願違,秦荌起床,簡單整理一下衣服和發型,那些個杯子在室友麵上晃了兩圈,他都不為所動。
秦荌在心裏暗罵,慫貨!!!沒見過這麼慫的,都把機會送到手邊了,硬是握著拳頭,不肯鬆手!寧願錯過,都不願大膽嚐試!蠢得離譜!他又不會吃了他!
就算是不能套到話,也要嚇死他!
室友的眼前突然出現雙運動鞋,抬眼看去,就見到,秦荌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眼眸空洞無光,他嚇了一跳,額間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他抬手把冷汗擦去,不敢直視秦荌的眼睛,他剛想開口講話,秦荌忽的冷笑,“哼。”轉頭就出了房間。
這個舉動毫無疑問,室友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秦荌這麼做的理由。
秦荌看著迎麵走來的醫生,對方沒有想讓步的意思,她剛想往旁邊走,給那個沒長眼的東西讓路,沒想到,醫生就停下腳步,甚至還往前了一點,秦荌迫不得已,隻能背靠著牆,見醫生還想往前湊,秦荌趕緊叫停:“醫生!”
見醫生停下動作,秦荌接著說:“你,有什麼事嗎?”
醫生沒有回答秦荌的問題,隻是維持了一會兒目前的動作,就轉身離開了,因為剛才的動作,秦荌離醫生很近,她似乎看見了麵具下,眼神的悲傷和眉頭緊鎖,望著醫生的背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難過。
秦荌不理解醫生的行為,也不理解他為什麼而悲傷。
目前的狀況處境對於秦荌來說,很不樂觀,線索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不利於對於一個失憶患者。現在還有一個醫生來攪局,真是……
她想,現在自己應該冷靜下來,秦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走,醫院裏的病人怎麼都是些遊手好閑的人?感覺都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秦荌找了一個落單的人,“你好。”
那人有些懵,“你好。”
“你在幹什麼?”秦荌麵露微笑,對麵前的男人說。
“發呆啊,這不明顯嗎?”男人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他又繼續說,沒給秦荌講話的時間,就把該套的話都套出來了,“沒辦法,普通任務就是在精神病院裏存活一個月,我不認為我有能力可以完成除這個任務以外更高級的任務了。”說完也不管秦荌做何表情,扭頭就走,隨便找了個地方繼續發呆。
普通任務?有趣…
“那就是說,還有別的任務了,不,不能這麼說,應該是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在等著我!”秦荌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