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夢雙手抱住胸口,以防禦的動作,聲音有些結巴,“公子,我真的是良家女,您就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
可軟可硬,能屈能伸一直都是顧若夢的生存法則。
“是你剛才說的,願意與我沉淪一晚。”
顧若夢隻覺晴天霹靂,“不不,公子,我以為……以為您是想救我才說那番話的。”
“我可從來沒說我要救你啊。”
她還是那樣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可……可是您說您無妻無妾無子,這樣一個清白之人怎麼可能突然想要別的女子陪伴一晚呢?”
一個閨閣女兒總是對一些東西避而不談,比如她將“沉淪”說成了“陪伴”。
“你很聰明,完全解讀了我的意思。”
顧若夢再次燃起希望;“那我可說對了?”
“不錯,我就是為了救你。”
“那你剛剛為什麼……”
“覺得你有趣,想逗一逗你。”
“啊?”
“救命之恩你應該如何回報呢?你該看出來了,我可是為了你將屠刀給得罪了呢。”
顧若夢有些窘迫,斟酌了一下,認真說;“公子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除了以身相許這一條,其餘我能做到的都一定做到。”
趙崇看向她:“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姓顧,叫顧若夢。”
聽到這個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趙崇不自覺地笑了。果然是你,我沒按照約定去找你,你卻隔著茫茫人海奔走到了我身邊。
“不知公子大名?”
趙崇心中咯噔一下,之前已經說服自己大業完成之前不去找她,不要她看見不堪的自己,不讓她對自己失望,可如今那姑娘就在眼前,他卻想與她相認,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再不分離。
他心中兩股勢力在打架,最後有一方獲勝了。
“趙崇。”
聽到這個名字,顧若夢幾乎愣在了原地,呼吸停滯了,“趙崇……”她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這麼巧?真的是他嗎?
趙崇盯著她的眼睛,裝作從前不認識她的模樣,“姑娘怎的了?怎麼突然說不出話了?”
“阿崇……你不記得我了嗎?夢兒,我是夢兒啊。你這些年都去哪了?你為什不去找我?你說話不算數。”顧若夢眼眶發紅,痛斥著他。
趙崇眼眶發酸,他想解釋,末了還是選擇勾起嘴角:“姑娘認錯人了,我從前並不認識你。”
“不可能!”她慌忙地從腰間拿出月盈,唯恐下一秒他會轉身就走,“你看,這是月盈,你當初送給我,你說隻要我拿出這枚玉佩,你就會認出我。我等了你這些年,盼了你這麼多年,你難道把我忘了嗎?”
“姑娘,你冷靜一下,可能隻是重名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她被拉回了現實,怔愣著,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在屠刀府這一晚上提心吊膽都沒讓她落下眼淚,可麵對眼前這個叫做趙崇的男人,她哭了,這是堆積在她心裏多年的委屈。
她冷靜了片刻,擦幹了眼淚:“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