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殿,青龍司。
“楓戈小姐,這是四方殿朱雀堂的身份印令務必貼身收好。”
牧懷從桌上拿出一個圓圓的印有紅褐色朱雀紋樣,透著亮黑色光澤的令牌交給了她。
楓戈接過那塊質感上乘的牌子,不到手掌大小,正麵是朱雀紋樣,背麵則刻畫著一個迷你羅盤。
“為什麼我是朱雀堂的?不是去青龍或者白虎、玄武那裏?”
“你若不願,也可去別處。”
本來想著甩給牧懷的,誰知道砸手裏了。
他都沒嫌棄什麼,這女人反倒先有意見了。
周文柏皺眉不悅,作勢要搶過她手裏的東西。
“哎!沒說不願意啊,你看你,又急~”(~ ̄▽ ̄)~
楓戈側身躲過他要伸來的手,笑眼彎彎。
“你同朱雀一樣,都是身懷本源之火的人,將你交給文柏是最合適的。”
文柏?原來這個麵具男叫文柏。
名字這麼文質彬彬的,人卻冷冰冰的像鐵,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氣質。
從皇宮回來之後,楓戈就一直在研究手裏的那塊牌子。
“四方殿的人不可輕信,他們到底是想將你招安,還是想奪走你身體裏的本源火種,誰都說不準。”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楓戈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你自己。”
看見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冬山懸在楓戈的頭頂有些擔憂的提醒。
“冬山,四方殿的人神通廣大,我身懷幽火的事情恐怕早就讓人家查清楚了。”
“我現在修為弱到,在沒有你的時候,連隻拘魂鬼都打不過,更別說若是碰到修為強大,心懷不軌的鬼修時,又該如何逃生。”
“加入四方殿,能獲得暫時的庇護,我與他們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罷了。”
“況且爹爹在朝中深得皇帝重用,比起搶我身體裏的本源之火,直接招安替他們賣命會更省力一些。”
楓戈雖然平日裏看起來不著調,其實活得很清醒。
入四方殿,也不過是權衡利弊下,如今最好的打算。
原來她不是真的蠢,冬山頓感老懷甚慰。
楓戈還在看手裏的朱雀印令,右下角還刻著兩個小字,鬼宿貳拾壹。
難道是她的代號嗎?
正想著,牌子上印著朱雀紋樣的紅色浮雕突然亮了起來。
緊接著楓戈手心一燙,她將印令翻過,隻見背後那刻著的迷你羅盤上亮起一個光點。
哦喲!高級的嘞,原來是導航。
楓戈猜測這應該是印令指示她要去羅盤上的這個位置。
跟著羅盤上的定位,楓戈找到了一戶人家。
已經夜深了,但這家人屋中還是燈火通明。
屋內傳來嬰兒的陣陣啼哭,而且哭聲越來越大。
可若細聽會發現,這哭聲中似乎還夾雜著孩童嬉鬧的笑聲。
哭聲越大,笑聲便也會隨著越大,楓戈感覺渾身都有些發毛。
她四下望了望,已經是四更天了,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夜風吹起幾片寂寥的落葉,為不時傳出的嬰兒啼哭平添幾分詭異。
楓戈壓下心裏那悚然的感覺,跳上了那戶人家的屋頂,揭下幾片瓦礫往屋內看去。
一對夫婦正滿麵愁容的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在屋內不停的走動,想要將懷裏的孩子哄睡。
楓戈往他們懷中的嬰兒看去,隻見那孩子印堂發黑,周身鬼氣環繞,恐怕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