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聰心裏還惦念著要還賀陵錢,畢竟本就不是自己應該得到的,還是虞川洲多次跟他說明不需要還,整天哄著他,說著各式各樣的情話才讓他暫且放下了這件事。
錢的事情解決了,楊小聰又開始擔心虞川洲會不會跟先前一樣消失。
雖然神明應允了他,把人還給了自己,但是這份失而複得的開心總是容易被早先擔憂所吞噬掉。
整整三年的等待,讓楊小聰變得患得患失。
他害怕某一天醒過來,自己就又把虞川洲忘了。
於是,思來想去,他還是想要帶著虞川洲去清音寺一趟。
楊小聰一發話,虞川洲驚訝了片刻,問他想做什麼。
“我總覺得不安心,而且,佛祖讓我們再相逢,我們總該去還願。”楊小聰虔誠至極。
“這樣,好啊。”虞川洲自然是願意的。剛回家這些天的空隙,楊小聰總是要盯著自己,連做飯的空隙都要時不時盯著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是一股緊張和焦慮感。
再這樣下去,楊小聰就該患上焦慮症了。
在寺廟裏拜佛許願的時候,原本好心勸告他說他的小和尚,這次看見他的時候,倒是靜默的很。
原來,這小和尚早些年看起來還挺安靜的。
楊小聰知道,跟小和尚說太多的話對方未必會信,而且這事本就是逆轉了時空得到的,他回到了過去,小和尚也不會記得他了。
隻是,在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在門口不停地跪拜著,額頭都磕出了血來,楊小聰就看到了小和尚臉上換了神色,然後小和尚跟當初勸告自己一樣,跑到對方的麵前,然後再一次偷偷摸摸地把人拽到一旁。
就連苦口婆心說的那番話都跟當初勸告自己的那話如出一轍,幾乎沒差多少,“你別把這些什麼神啊佛啊的當真,這就是是個寄托,你要是真的想找人,你應該報警,而不是求神,這磕頭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果然,還是一貫的愛管閑事呢。
他點香祈福過後,就跟虞川洲去清音寺一旁的許願池裏麵投幣去了。
許願池裏有一隻碩大的石頭烏龜,烏龜爬滿了青苔,張著大嘴,臥在許願池中央。
聽說隻要能把硬幣投到它的嘴裏,讓它含住,願望就能成真。
說是即使隻投一次幣,也會讓夢想成真。
楊小聰在聽到虞川洲這樣說之後,不由地有點想笑。
寄托許願池有什麼用處呢?他想,這不過是騙人的罷了。
不過,腦海裏麵剛出現這個念頭,楊小聰就想起自己,其實當初也是寄托於這些地方,想要讓虞川洲活過來。
而且,如今他的心願已真。
神明一直都存在,他竟然內心生起了這種事物是假的念頭。
虞川洲早有準備,硬生生從口袋包裏摸出來一百個硬幣,豪氣地一甩頭發,自信既是巔峰,“今天想許多少願望就許多少願望,哥買單。”
楊小聰皺眉道:“我記得你連打水漂都不會。”
“嗨,我會打籃球,我準心很穩的,三分球小王子好不好?”虞川洲自信滿滿,當場就要給他表演一個,果不其然,硬幣穩穩當當地落進了水池了。
連烏龜嘴巴都沒碰到。
“……這是意外。”虞川洲幹咳一聲,“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