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左拐兩個彎的巷子”
“挺巧,順路。”
安笙望向他,覺著這人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沒人情味。
她雙手有些不知所措地來回揉搓,猶豫再三輕聲張口“對不起,下午,我……”
“下午你什麼?”周棄突然立定,眼簾微低,等她開口。
“我.....我想幫你來著。”安笙聲音又小了幾分,明眸中透著可憐,“可那人看著很能打,我怕......\"
“蝸牛似的,不怕被揍了啊。”周棄覺得餘笙的回答挺有意思。又看她一臉介意的樣子,解釋道:“巷子那事跟你沒關係,別往自己身上瞎扯。”
安笙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放大的瞳孔突然多了絲亮光,看著周棄。
她記得太多的都是跟自己有關係的事了,不管是惡心的還是討厭的,都被人扯上了關係。
周棄樂著突然又歎了口氣,自嘲:“我這事就是家常便飯,你要是想扯上關係,估計你那體格早就掛了”。
他冷笑一聲,家常便飯,形容的還真她媽貼切,不管是冷的還是餿的,他現在也隻能跟著咽下去。
兩人沒再言語。
隔天第一節課,數學老師立棍兒就拿了一遝卷子神情嚴肅地走進教室。
立棍兒本名叫趙立國,但他每天上課都帶著一根棍兒,時不時地就敲幾下,搞得底下睡覺的人夢裏也不踏實,提心吊膽的,後來大家就給這親切的數學老師起了“立棍兒”的外號,號如其人。
“天呢,不會吧,這是一睜眼就要給我來頓暴擊嘛!”陳柯見這架勢就覺著準沒好事兒發生,他邊說邊雙手合十,祈求:“親愛的主啊,能不能別讓立棍兒再摧殘我幼小的心靈了,我這上學期的傷還沒好呢。”
一旁段可可見狀扭頭嘲笑道:“我記得你上次可是拜的菩薩啊,這麼快就忘祖了?”
“去去去,你懂什麼,我這叫中西結合。”陳柯不滿段可可的拆台。
段可可在陳柯麵前那拆台技術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安笙看著他倆逗嘴的樣子挺有意思,像是一對歡喜冤家。
她扭頭看了眼一旁趴在桌上戴著耳機的那個冰塊,估計是在睡。
“這節課模擬考啊,剛開學了就別想著怎麼鬆懈,我先看看你們之前的基礎還在不在!”立棍雙手扶著講台大聲說道,餘光瞥到周棄時習慣性地歎了口氣:“某些人永遠不知道著急,都火燒眉毛了還睡呢,是不是啊周棄!。”
全班目光跟著立棍兒的聲音轉了過來,安笙看周棄依然沒有要醒的反應,趕緊拿胳膊使勁兒碰了碰他的身子。
“幹嘛啊!”不滿的聲音從周期的嘴裏發出,此時他臉上一副被擾了好夢滿是不爽的樣子。
周棄真牛奔啊!
也就他敢在立棍兒課上這麼大膽。
周棄抬起頭,看見立棍兒將要發怒的表情,才意識到上課了。也不知道他眯了多久,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不好意思,不小心睡著了。”周棄使勁兒搓了下臉,讓自己清醒,開口看向老師。
立棍兒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對周棄簡直又愛又恨,瞪了他一眼:“趕緊洗把臉去!”
周棄起身,打算從安笙背後過去的時候,才想到剛才自己的舉動,他低頭靠近一些安笙,低聲道:“不好意思,我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