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卿兒……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想要去抱住她,可回想起這些天的壓抑,可怕的占有欲在這一刻爆發,她要讓鹿卿卿付出代價。
一天一夜的跪立,鹿卿卿已經睡熟,卻還保持著跪姿,跪伏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上官肆破門的聲音很響,鹿卿卿被響動驚醒,迷迷糊糊中突然記起自己在幹什麼,嚇得險些魂都飛了。
她匆忙撐著地,跪直身體,壓了一天一夜的雙腿,麻得厲害,越急越爬不起來,倉促間險些一頭栽倒。
上官肆掩蓋眼底的心疼,她算了一卦,鹿卿卿已經回來不短的時間,她心裏難免疑惑,既然離開,何必回來,是施舍給她的嗎?
原本充滿酒味的嘴角,不知為何彌漫著一絲苦澀。
即使她那般對自己,上官肆還是不忍真的打傷她,她從空間取出藤條,目光有些陰暗。
荊條落在身上不傷筋骨,但幾下過去能疼得你要死,上官肆選擇它,給鹿卿卿一個教訓,到底是自己的愛的人,她心底終究心疼。
這些天的等待,起碼有結果。
隻是命契消失,聯係已斷,就連上官肆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鹿卿卿。
這時,鹿卿卿抬起垂下的眼眸,望著那根細又帶著韌性的藤條,暗自竊喜,阿肆還願意理她……
上官肆蹲下身子,自嘲道,“鹿卿卿,你說,你走了就走了,為什麼要回來?”
“回來作甚,你說說,你回來做什麼?”
“走的那麼幹脆,你如今回來作甚,可憐我的嗎?”
鹿卿卿小聲反駁,“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肆紅了眼眶,陰戾的眼神凝視著她,忽然,上官肆掐著鹿卿卿的脖頸,似乎下一刻鹿卿卿就會被她掐死。
被她這樣盯著,鹿卿卿沒有來的心虛,確實是她離開在先,欺騙她在後,而且還……解除了命契……
她該有多絕望……
鹿卿卿不敢想象……
鹿卿卿跪著的身體,朝著上官肆的方向,移動幾分,她試探性問道,“可以聽一聽我的解釋嗎?阿肆……”
話音剛落,上官肆的眼神就變得不對勁,有不忍心,有害怕,更有痛苦。
鹿卿卿看不得上官肆這般,小聲道,“阿肆……願意聽一聽我的解釋嗎?”
上官肆看不透鹿卿卿,心裏對她又心疼,此刻也聽不進任何事情,莫名煩躁。
“你回來做什麼?你告訴我!”
“我會回來的,我……”
上官肆死死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看她的狀態,“你大可以不回來,你知道嗎?”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切,讓她恨,可偏偏她恨不起來,若換做旁人,此刻早已死無全屍。
可是不是別人,做下這一係列事情的人,恰恰是她深愛的人。
上天如此不公,為何要如此待她。
鹿卿卿看出她眼底的糾結,法術拂過身體,鎖魂鏈突兀地出現在上官肆眼前。
“阿肆,你還記得嗎?你說過如果我敢逃,你會打死我……我來請死……”
她自封內力,雙手撐地,脊背露出在上官肆麵前。
上官肆看著鎖魂鏈完好無損,心裏的難受好了些,“逃都逃了,還戴著鎖魂鏈,你不幹脆把它摘了。”
“她是你給我戴上的,應該由你來摘……”
聽她的語氣,搞的自己好像欠她什麼一樣,上官肆心底越發沉悶。
“大可不必,公主殿下,您還是回到屬於您的地方,我這山間小廟,不歡迎您……”
“你走吧,我不為難你,我說過的話,隻在愛你的時候作數,如今,做不得數,何況,您也不愛,何必求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