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議潮再次點了點頭,他示意兩人先看書信。
於是兩人在觀看了一番書信之後,臉上的表情在不斷地變幻著,一句話概括,那就是震驚三連。
“張兄,此事當真?”
對於兩人的驚訝,張議潮並不意外,就連他張議潮也是如此。
“此事八九不離十,如果是尋常人說及這等荒謬之事,我張某人還真的不一定相信,哪怕他和那畫像中人的確十分相似,但是這畢竟太過於匪夷所思,如今距離安史之亂也有近百年。咱們就從這寶應二年安史之亂結束再到如今的大中三年,也已經有了八十六年。”
“八十六年,粗略算來致果校尉張小敬也有一百零幾歲,如此老神仙般的信物,說實話,可惜度並不高,但是這信中所言與所見之人之後,讓我不得不相信這的確是一個不可思議但又不得不相信的事情。”
“此次邀請兩位賢弟前來商議此事,便是為了為了之後兩軍會師之後,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怎麼去做?”
張議潮的神色很是嚴肅,這對於兩人而言,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
“張兄,小時候我們便一直聽你的,如今這等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何況那李憶我們也沒有見過,更不用說這信中所言的事情了。你說怎麼辦,我們便怎麼辦,現在反也反了,不過就是後麵站隊的事情罷了!”索琪說道。
李恩也開口說道:“站隊不站隊的問題到底不大,咱們在這敦煌早就受夠了這吐蕃統治的苦。我說如果,如果大唐的那位無緣無故地聽到自己多了一位同宗,還有可能是他的叔父輩,這會不會讓他有了殺心?”
張議潮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過最後還是說道:“大唐的皇帝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更何況這位將來還要帶領河西歸唐,這麼大的功勞,也為他們皇室爭得了榮譽。如今大唐政局如何,我們尚且不知,隻有等後續打通了河西走廊,再做定奪,眼下按照致果校尉張小敬的意思是隻想讓其平凡度過餘生,隻是眼下想要安穩度過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在心中希望張某能夠招其為婿。”
“招婿?”索琪和李恩兩人聞言不禁一怔。
“對,招婿!”張議潮看著自己的兩位既是上下屬又是姻親關係的兩位說道:“歸義軍的實力如何,我想我也不必多說,如今他們能夠占領甘州,靠的不隻是運氣,想必崇恩法師在信中也有提及。聯姻是自古以來的手段,正好我膝下九女年齡與其相仿,豆蔻之年,倒也與其配的,兩位兄弟以為呢?”
“政治這東西,我們不懂,一切聽憑張兄安排便是!”李恩說道。
索琪也說道:“我也沒有意見,隻要張兄決定好了,哪怕以後這小子要和長安的那位爭奪皇位,隻要張兄支持,我們也義無反顧!”
“說什麼呢?按照張小敬的說法,曾經楊貴妃流落河西臨終時曾交代過,逍遙王一係不得爭奪皇權,隻希望能夠平安度過餘生。這小子聰慧,也不會做那等不忠不孝之事。”張議潮嗬斥了一句。
大唐玄宗曾孫,貴妃楊玉環之曾孫,世襲逍遙王號,大唐逍遙王李憶,神器的締造者,這小小少年在未來又會把大唐引領向一個什麼樣的高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