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就是父親的意思。
李憶現在也拿捏不住，目前在這裏能夠成建製的部落到底是誰，他們是敵人還是朋友，所以眼下便隻有以目前的駐紮之地作為進行防禦。
此次選擇的駐紮之地，是便於撤退，不會被偷襲的位置，所以打不過，嚴加防守等待援軍到來，自是不成問題、
歸義軍剛剛把陣營布置好，遠方就出現了一支隊伍的影子，看這規模，人數也有兩三百人，其中不少人甚至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李憶眉頭微皺，隨之便想到來人是誰，他暗自平複了一下心情，拍馬上前到：“敢問來人可是回鶻族人？”
那千人為首之人，也是一名胡須發白之人，隻見那人看看著李憶，眉頭不禁一皺道：“不知道小將軍可是歸義軍行軍司馬？”
李憶點頭道：“正是，不知道老者身份，還請告知，此來又為何事？”
“適才聽聞恒安法師之言，說及歸義軍中有一少年將軍，年紀輕輕，卻精通奇門之術，又通曉兵法。沒有想到的小司馬居然如此年輕，倒是出乎意料，隻是不知道小司馬為何能夠篤定以你這目前兵力能夠一舉拿下張掖呢？”老回鶻依然沒有通報姓名，言語之中對於李憶並沒有他太大的敬意。
“哦？原來貴部此來不是洽談合作，而是前來尋釁挑事不成？昔日回鶻之敗，便是沒有前瞻之人，最後落得牙帳被回，國家更是四分五裂。不過，我們歸義軍乃是大唐的歸義軍，你如此沒有誠心，是不是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本錢？”
李憶嗬嗬一笑，他搖了搖頭，很是不屑地看著這回鶻眾人。
老回鶻聞言，麵色有所不悅，卻也忍了下來，他打量了一番李憶說道：“小司馬對我們回鶻竟然如此了解，不知道我們回鶻未來應該如何走向。還請小司馬指點一二，我等也好為部落子民謀得一個出路。”
“黠戛斯人就好比今日的你我，我們同在吐蕃的治下，卻都在享受著黠戛斯的待遇，所以你們的部族與我們漢人的部族一樣，都麵臨著一個問題，是為了他們的內鬥獻出自己不足兄弟的性命，還是為了我們各自部族的崛起選擇去拚一把。”
“贏了，那麼我們翻身農奴把家當，輸了，那麼不過依然是走向一條老路，參與他們的內鬥，成為他們互相拚殺的兵器，什麼時候死就要聽天由命，父母妻兒還要受吐蕃的剝削。”
“黠戛斯人能夠做到揭竿而起，那麼你們尊貴的回鶻部族，作為龐特勤十五部之一的部族，是否心甘情願做吐蕃的狗，還是爭取一把，迎回你們遠在安西之地的龐特勤王子，推其為可汗，爭取得到大唐的冊封呢？”
老回鶻聞言不由一怔，雙眉更是緊皺，李憶的這一番話給了他兩個選擇，當狗還是當人？
這個問題也將會是影響他們這些居住在甘州回鶻部族的未來，更是身關萬餘人回鶻人的性命。